陈则眠手指轻轻蜷起:“你想说啥。”

陆灼年说:“快递到了。”

虽然没明说是什么快递,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陈则眠心里莫名慌张,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收回手,拽着陆灼年回到车上,关紧车门后才说:“不行,前天才弄了两次。”

陆灼年侧坐在驾驶位上,乌沉沉的眸子盯着陈则眠:“是你的两次,后来我放你睡觉了。”

陈则眠没话反驳,他确实把治病治到一半的陆灼年扔到一边,自己先睡着了。

陆灼年叫了他的名字,哑声问:“陈则眠,那晚你欠我的猫耳朵和小铃铛,都不准备还了吗?”

“还还还,”陈则眠把卫衣帽子往脑袋上一扣,抱臂窝在副驾驶座位里,嘟嘟囔囔地说:“回家回家。”

陆灼年唇角抿直,眼中划过微不可察的笑意,发动引擎将车开回了盛府华庭。

还债。

猫耳朵是粉颜色的。

高端用品店的小玩具制作精良,虽然是人造毛,摸起来手感极佳,形状也讲究,绒呼呼软绵绵,又大又柔软。

戴在头顶尺寸刚好。

比起色.情,更多的是可爱,像是二次元COS用的物料。

陈则眠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并不觉得这对耳朵能给陆灼年带来什么刺激。

别说他现在还穿着衣服,就是脱了衣服也就那样。

难道是因为没加铃铛?

他拿起小铃铛,顺手夹在了猫耳朵上。

画龙点睛的作用为0,不仅没什么诱惑感,看着甚至还有点多余。

等他走出去之后,陆灼年一看到他就笑了。

陈则眠不自在地扯了下猫耳朵,恼羞成怒:“笑啥。”

陆灼年说:“你过来。”

陈则眠就过去了。

陆灼年摘下猫耳朵上的黑色小铃铛:“你买的这都什么东西?”

陈则眠回答:“不知道啊,谁买这玩意还好意思挑,我就把推荐款都加入购物车了。”

陆灼年捻着那枚铃铛:“这应该不是夹在猫耳朵上的。”

陈则眠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那夹哪儿?”

陆灼年微微倾身,在陈则眠耳边说了几个字。

陈则眠瞳孔骤然放大,像只受惊的猫,猛地往后跳开,一把薅下猫耳发箍砸在陆灼年身上:“什么玩意,我不玩了。”

陆灼年忍俊不禁,摘下另一只铃铛,抬手扔到一边:“过来吧,不跟你玩这个,我以为你说的是那种挂在小猫脖子上的铃铛,谁能想到你买的是这玩意。”

陈则眠低头瞅了眼陆灼年:“我看你也没什么反应,干嘛非得玩啊。”

陆灼年以拳抵唇,低笑出声:“行吧,不玩就不玩,晚上想出去吗,可颂约你去酒吧玩。”

陈则眠又一下蹿到陆灼年面前:“我能喝酒了?”

陆灼年沉吟道:“看你表现。”

陈则眠将猫耳朵戴回头上,信誓旦旦道:“我可以表现得很好。”

陆灼年把猫耳朵摘下来:“我说的不是这个表现,现在弄一次,你又懒得出门了。”

陈则眠一想也是,他取悦陆灼年是为了出门喝酒,可要是取悦完自己又犯困懒得动,岂不是再做无用功。

他问陆灼年:“那表现什么。”

陆灼年说:“可颂知道我决定留学的事了,他也递交了下学期的留学申请,今晚约你喝酒就是想把你灌醉,哄你陪他一起去。”

陈则眠恍然大悟:“哦,难怪他约我去酒吧。”

只能说他和萧可颂真是浑然天成的一对好兄弟,哄人的手段都完全相同。

陈则眠每次从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