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好一会儿,陆灼年才不紧不慢地回到病房。

他没有问陈则眠他们都聊了什么,也没有坐回床边,而是坐在了靠墙的沙发上。

陆灼年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眼神中没有太多感情,有种不可言说的高贵和遥远。

陈则眠有点奇怪:“你打电话打这么久?”

陆灼年听见陈则眠叫他,应了一声:“可颂等会儿来看你。”

“来这儿吗?”陈则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我不是观察一会儿就能走了吗?”

陆灼年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半分情绪:“你在哪里方便就让他去哪儿吧。”

听到陆灼年这个语气说话,陈则眠心头忽地一沉,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刚才到底干啥去了。”他问。

陆灼年:“接电话。”

陈则眠余光扫过陆灼年的口袋,倏忽间灵光一闪:“你过来。一下”

陆灼年:“怎么了?”

陈则眠说:“有点恶心,想喝水。”

陆灼年起身走过来,倒了温水端给陈则眠。

陈则眠垂眸看向水杯。

透明的玻璃杯内,水面微不可察地轻轻晃动着。

陈则眠抬起手,没有去接水杯,而是摸向陆灼年的西装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