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仅仅是自尊与骄傲作祟,更关键的是

当陈则眠在思考该如何给他治病,甚至愿意用自己帮助他的时候,陆灼年却在犹豫要不要趁机把陈则眠带上床。

他太低劣了。

而且某种陆灼年本人也说不清的原因,直到此刻,自己也没有和陈则眠提起他父亲的事。

这明明才是陈则眠最在意的东西。

陆灼年的理性一直在试图纠正他的行为

他现在应该忘掉一切不该想的东西,并明确拒绝陈则眠的帮助,并向其表示感谢,然后把陈轻羽的资料交给陈则眠,让陈则眠离开这里,自己像往常几次发病一样,回到楼上卧室冷静,等身体和精神都恢复正常再出来。

所有的安排都井井有条。

他明明知道怎么做是正确的、得体的、妥帖的,却没有这样做。

陆灼年不仅放任事情向着错误方向发展,甚至还想推波助澜,一错再错。

他现在只想和陈则眠睡觉。

能控制住自己不把陈则眠往楼上拖,就已经耗尽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陈则眠根本不用陆灼年把他往楼上拖。

等陆灼年回卧室的时候,他自己就跟上去了。

陆灼年都病成这样了,还是坚持非要洗澡,陈则眠怕他忽然晕在浴室里,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浴室门口等他,顺便点了份外卖给两个人吃。

考虑到陆灼年正在养病,就没有点太油腻的,点了碗清汤素面,并着几道爽口小菜,半塞半哄地看着陆灼年吃了小半碗。

吃完饭又给陆灼年量了一次体温,这次温度明显下降,已经降到了37.8。

陈则眠得意忘形,晃荡着体温计跟陆灼年显摆:“你看看,还是纾解一下有用吧。”

陆灼年没接茬,只是说:“我再睡一会儿,你也回隔壁休息吧。”

陈则眠说:“我在这边陪你,等你睡着,我也找个地方睡觉。”

陆灼年沉默几秒:“不要再乱来了。”

陈则眠视线不自觉向下瞥了一眼:“还疼呢?”

陆灼年小腹微微发紧,抬手虚挡着陈则眠眼睛:“别乱看。”

陈则眠轻笑一声:“你是不是又……”

陆灼年又把陈则眠的嘴捂上,扳着他肩膀把人推出卧室。

陈则眠不知死活地说:“还要我再帮你吗,这次我轻一点。”

陆灼年喉咙滚了滚,哑声道:“你能闭嘴吗?”

陈则眠背对着陆灼年,瞧不到陆灼年晦暗危险的眼神,还不甚在意地说:“你脸皮也太薄了,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的。”

陆灼年脚步微微一顿,放在陈则眠肩膀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你还帮过谁?”

陈则眠说:“那倒也确实没谁,但我们宿舍有互相帮助的。”

陆灼年声音嘶哑:“是正经宿舍吗?”

陈则眠转过身:“当然正经了,我大学宿舍!”

陆灼年用很不赞成的眼神看着陈则眠:“有没有可能人家是一对,只是你不知道。”

陈则眠下意识说:“不能吧,直男和GAY我还能分不出来吗?”

陆灼年简直忍不住笑了,反问:“你能分出来吗?”

陈则眠被这么一问,当即有点不自信:“应、应该能吧。”

陆灼年把陈则眠推出卧室:“玩去吧,我睡觉了。”

陈则眠这才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扒着门问陆灼年:“你是直男吧。”

陆灼年说:“我是GAY。”

陈则眠呆了呆,下意识说:“不可能。”

男频主角怎么可能是GAY呢,这不烂尾了吗?

陆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