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肢体再生药剂,她曾经在星际史的模拟中见过有将领咬着牙一把砍下被异兽咬烂的手臂,随后立即紧咬牙关颤抖着手给自己注射这种药剂,等待肢体重生。但她的权限目前还接触不到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这种药剂对陈年旧伤也没有用。

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黎遥不太希望用上这种东西。

铁血军人都会被这一套断肢重生的操作疼到得全身冒冷汗不住呻吟,可想而知,这得有多难受,她不是很想自己的亲人遭这种罪。

“遥遥,别说我们了,你的脸呢?”二妈看着她的脸,忧心忡忡,“天辰星的医疗水平应该比这边更高吧,那边的医生怎么说?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我这个先不急吧。”黎遥摸了摸脸上的崎岖不平。

关于她的脸,她和商誓都咨询过专业人士,但因为受伤的是脸部,比较精细,不像手脚后背这样的地方暴力平推就好,所以,他们得到的答案都是:能治,但需要时间,最好是住院治。

可黎遥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她只拿了药剂,把身体其他地方的烧伤处理了,脸上的却一直没空治疗。

说完,黎遥脱下随身携带的双肩包,背包打开后,首先映入眼帘是不是她的生活物品,而是一管管整齐排列的淡黄色针剂,那些针剂上没有正常药品所有的药品名、使用效果之类的东西,只有管身上贴着的一个个白底黑字写着编号的标签,显然是某种不对外发售的东西。

黎遥把药剂取出来递给几位亲人,“这个是我托朋友弄到的药剂,我用过,特别有效,你们看我身上除了脸之外的其他地方都好了,”她向几人展示了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指,“大妈、二妈、小姑,你们回头也试试这个,真的很好用的。”

“好吧,唉,你这孩子,唉。”

二妈说这话时,又欣慰又感慨,她接过黎遥手里的一管管药剂,原先因为烧伤沙哑难听的嗓音已经在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好转了不少。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被妈妈们脱下来放到一边的黑色纱衣,黎遥默默地对自己说:总有一天,我会让我的亲人恢复到那场劫难之前的模样,总有一天,我们能摘下所有伪装,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

悬浮车停在家门口,她们先带着黎遥看了看她的房间。

之前有给她发过照片和视频,但网上见到和自己切实站在这间房间里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黎遥很惊喜:“哇,布置得好棒啊!这床好软,我们宿舍里那张床超级硬,硌得我骨头疼。这个窗帘也是我喜欢的颜色,什么?还能换颜色和材质?好厉害!”

“衣服在衣柜里,自己拿,”常年面无表情的大妈指了指嫩粉色的衣柜,“舟车劳顿,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吃大餐。”

“谢谢大妈。”黎遥跟随她的指引大致弄清楚了房子里各个房间的功能。

洗漱完毕后,她早早就关灯盖好被子,陷入梦乡。

这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睡过得最放松的一觉,沉到一个梦都没有。

但第二天一早,窗外的人造太阳还没升起,黎遥已经在生物钟的驱使下睁开了眼睛。

她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按照习惯,开始了今天的晨练。

黎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跑了起来。

家里这房子买得的确偏僻,附近没什么人,但却有一条空间技术通道,黎遥想了想,沿着这条通道跑了一会儿,星际隧道口的路标指示了她跑向的出口,矿星A1809,她们从前的家,那颗正在燃烧的矿星。

黎遥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时,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矿星的空气十年如一日的灼热,硫磺味难闻至极,年久失修的街道破旧而坑洼,这里没有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