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原因之一。高方海刚才一番话已经暗示,他教人的法子一定为常人所不能接受。但他提前说出,就是想脱去责任。自己倘若点头应下,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怪罪他。但若是不应,待会儿见了卫仲行,高方海正好有了说法,只道她胆子小不适合学骑马。那这场四人同行,云枝就会被忽视。

斟酌之下,云枝决定应下。她也想看看,高方海想用什么法子捉弄她。其实男子的心思就那几种,云枝已将高方海看破。他无非是认为自己表里不一,只是看起来柔弱,实际满腹心机,才会想法子拆散他两个好友的感情。

看云枝应允,高方海有些惊讶。他明明白白地设下陷阱,云枝稍微有些城府都会拒绝。

可云枝同意了,高方海没有停止试探。他侧身站在一旁,要云枝抓紧绳子。他捋直马鞭,忽地凌空举起,只听噼的一声,鞭子重重落在白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自然噔噔噔地向前跑去。云枝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有料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招,身子几乎贴在了马背上,唯恐被甩落。高方海犹在后面大喊:“多骑几圈,你自然就会了!”

云枝心里早就把高方海痛骂几回,心道好讨厌的人,连表哥的脚后跟都比不上,竟使这种法子吓她。云枝坐在马上,向四周看去,只见苍柏、青草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云枝心里既惊又怕,万一她掉落马下,摔断了腿或者毁了脸,可该如何是好。如此一想,云枝心里生出恐惧,竟垂下泪来。

她还没有让表哥对她情根深种,即使她残了一条腿,坏了一张脸也甘心娶她,怎么办?

云枝泪眼朦胧。她将脸颊一侧,看到地面除了她和白马的影子,不远处还有一处影子,时远时近,但总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云枝忽然不慌张了。她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想着身后的人定然是高方海。是了,高方海固然想吓她,但没想过让她受伤,否则难以和卫仲行交待,所以他才紧紧地跟在后面。

云枝存了报复的心思,暗自看向身后,想着高方海想用计看到她的真面目,人在受惊吓时往往维持不住假面,自然会把真性情显露出来。高方海如此捉弄她,云枝定要让他好瞧。

云枝扯动缰绳,白马偏移方向。它开阔的大道不走,偏偏往密林中走去。高方海心里一惊,连忙跟着调转方向。眼看着白马直冲一棵苍柏而去,高方海终于顾不上隐藏,高声呼道:“快拉绳子躲开!”

但受惊之下,云枝怎么可能如老手一般熟练躲开。她俯在马上,身子颤抖。高方海直呼不好,连忙驱马上前,提前到了柏树旁。高方海翻身下马,抬手去拉白马的缰绳。白马突然受阻,一时避闪不得,前蹄胡乱踢动。高方海胸前身后挨了几下,痛的面容皱紧。他拉紧缰绳不放,许久才把白马制住。

高方海想戳破云枝的真面目不成,身上反而受了不轻的伤。他再不敢让云枝独自骑马,一路拉着白马回去。

原地,卫仲行骑的痛快,说华流光骑技生疏了。华流光点头承认,她许久没骑马了,许多技巧自然记不清楚。华流光脑海中闪过云枝纤弱的足踩上卫仲行后背的景象,语气一软,扭捏道:“不如你教教我?”

卫仲行奇怪,华流光有专用的骑马师父,为何要他来教。华流光本就是舍下面子学云枝,遭卫仲行拒绝当即觉得窘迫,闻言胡乱点头,只当做刚才说了胡话。

卫仲行看向四周,好奇高方海领着云枝去了哪里。?????? ??????s他心里并无多少担忧,因高方海为人还是靠谱的,何况只是教骑马而已,总出不了大事。

他正想着,就看到高方海揉着胸口走来,手里牵着白马,身后跟着另外一匹骏马。云枝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等她离的近了,卫仲行正要问学的如何,看见云枝脸色发白,眼下有未干的泪痕。他当即上前,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