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似要将俞胥之剥皮抽骨。
俞寻之冷笑道:“你怎知我不想?”
秋水完全不知她为了诸事顺利而在佛堂祈祷,反而让小道童听了去。她依计行事,在宴会开场片刻后,神情着急地找到俞胥之面前。
她未曾开口,眼泪已落了下来。
秋水一半是装出来的,一半却是怕的,担心自己表现不自然招人怀疑。她泪流的真切,使得面上的为难越发可信。
俞胥之开口问道:“可是表妹出了事?”
秋水颔首,轻声道,云枝回了院子,突发心疾。往常只需几味丸药就能痊愈,今日却毫无效果。
俞胥之忙要唤大夫,被秋水拦住。她道,云枝吩咐过,今日是俞寻之的庆功宴,因为她喊大夫过来太过兴师动众,惹了俞老夫人生气她担待不起,万万不能请大夫来看。
俞胥之叹气:“事到如今,身子要紧,她还顾忌什么……”
但秋水咬紧牙关,称若是非请大夫去看,即使云枝的病好了,也会遭一场责怪,怕会因此郁结于心。她道,府医处有配好的舒心静气的丸药,云枝吃了就会好转。但她人微言轻,恐拿不到。
俞胥之当即起身,随秋水同去,顺利将她所说丸药拿到手中。
秋水谨记云枝吩咐,需知过犹不及,拿到了丸药便劝俞胥之回去。
“大少爷放心,姑娘吃了药就会好了,不劳烦你同去看望。”
俞胥之怎能放心,一想到云枝在房中忍受心疾之苦,连大夫都不敢请,他便坐立难安,非得亲眼看到云枝服下药,身子好转才安心。
俞寻之听罢小道童禀告的一切,轻声嗤道:“她有几分聪明,都用在俞胥之身上了。”
秋水脚步匆匆,先行一步,急着前去禀告云枝事已成了,可点上蜜合香。
俞胥之只当她关心云枝病情,并不生疑。
行至假山旁,他忽地觉得肩上一沉,轰然倒下。
俞寻之随小道童从假山后走出。
“扒掉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