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脚想走,又扫了魏玲珑一眼,沉声道:“我们也要回京,你们可跟在后面。”

说罢跃回自己船上。

魏玲珑长舒一口气,扬声喊道:“多谢大人,您真是好人。”

那人脚步微顿,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头也不回走进船舱。

魏玲珑扫视船上,所幸船家跳到水里并未走远,只是扎进了芦苇荡,看危险解除又爬上船。

魏玲珑瞥他一眼,冷声吩咐,“船家,跟上前面的官船。”

船家见魏玲珑并没有责难于他,连连点头哈腰,“是,是。”

魏玲珑想起祖母,赶紧跑回船舱。

老夫人正急得掉眼泪,想甩开春兰的手。

看到魏玲珑一把搂过去,“玲珑啊,你没事吧?可吓死祖母了!”

魏玲珑轻拍老夫人的背,安抚道:“祖母,没事啦,幸亏官兵及时赶到。”

随后,她又吩咐春兰和凌霜,去帮那些受伤的家丁包扎一下伤口,“告诉他们,护主有功,每人赏银五十两,受伤者加倍,亡者给家属抚恤金五百两。”

“是。”

两人上去清点人数,照顾伤员。

老夫人这才注意到魏玲珑身上的血迹,又吓得手足无措,“玲珑啊,你,你受伤啦?快让祖母看看,伤哪儿了。”

魏玲珑急忙解释,“祖母,孙女没受伤,这是水匪的血。”

老夫人不信,上上下下细细检查一番才放下心。

以后的日子,一路有官船开道,就变得平顺许多。

经过十几天的航行,三月十五这天,船终于到了京城五里外的码头。

京城的码头自是比别处繁华,码头上人来人往。

永定侯府的马车一早就在此等候,来接的是侯府世子魏明泽和二公子魏明阳。

魏明泽,二十三岁,现任刑部郎中之职,今天专程告假来接祖母和妹妹。

魏明阳二十岁,不喜文,从小愿意舞刀弄枪,却又学艺不精,平时就喜欢和一帮世家子弟混在一起,整日里斗鸡走狗,吃喝玩乐。

“来了,来了。”

魏明泽的小厮指着慢慢驶近的商船喊道。

兄弟二人跑到岸边,果然见祖母和一个生得绝美的女子站在船头。

“祖母。”

魏明阳大声叫着朝老夫人挥手。

等老夫人下了船,兄弟俩急忙过来给老夫人见礼,“孙儿见过祖母。”

老夫人慈爱地点点头,转头对魏玲珑道:“玲珑,快来见过你两位兄长。”

魏玲珑见两人均长相俊美,与三年前相比,一个更加沉稳,一个仍是跳脱。

她忙上前一步微微福身,“玲珑见过大哥,二哥。”

魏明泽不由上下打量这个妹妹。

上次见她还是三年前,他和魏明阳去永州看望祖母,当时小丫头还没有长开,如今看来果然是女大十八变,竟出落得亭亭玉立,千娇百媚。

魏明阳则直接的多,“妹妹,几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就你这样貌,二哥劝你以后不要出门,要不然容易造成拥堵。”

魏玲珑羞涩地掩唇一笑,“多谢二哥夸奖。”

魏明泽瞪他一眼,呵斥道:“就知道胡吣,没个正形。”

老夫人开怀大笑,“好啦,你们兄妹有话回府再说。”

魏明阳赶紧扶了老夫人上车,魏玲珑也在春兰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行人朝着京城而去。

此时,官船上那玄衣男子伫立在甲板上,微风吹起他的衣角,如劲松挺立。

他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眸微动,若有所思。

一个劲装男子走过来,“主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