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禹扫他一眼,面色如常,“本王接到举报,有人勾结考官行舞弊之事,请各位大人配合一下。”

他一挥手,“来人,把人看管起来,挨个问讯。”

影一,影二带人把人分别关起来,挨个审问。

萧承禹先去了关着方宏礼那屋,他知道方宏礼胆小怕事。

方宏礼扑通就跪下了,战战兢兢道:“王爷明鉴,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舞弊之事啊!”

萧承禹摆弄着手上扳指,不疾不徐道:“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这……”

方宏礼噎住。

萧承禹也不说话,就垂眸看着他。

方宏礼擦了擦脑门儿上冒出的汗珠,摄政王的眼神儿太吓人了。

他咬咬牙,此时怕得罪人,自己就说不清楚了,干脆……

他又磕了个头,“王爷,下官觉得甄大人有问题。”

“哦?你说说看。”萧承禹道。

“有好几篇试卷下官觉得很好,他坚决不让通过;还有好些文理不通的,他却推崇备至,下官……下官拗不过他,还怕同僚之间伤了和气,最后只得随了他去。”

萧承禹绕着他走了几圈,“你去把有争议的试卷找出来。”

“是。”

方宏礼急忙起来跑去把考卷拿了来。

“王爷,您请看。”

萧承禹打开看了一遍。

“方大人,你再仔细看看这些试卷。”

方宏礼不明所以,还是恭顺地挨个细细读了一遍。

忽然,他叫了出来,“哎呀!这些考卷……这,这,这……”

他把考卷都铺展开,他手指着,“王爷您看,这些考卷每个开头的第一个字,都比正文的字大些;而且都以也字结尾。”

萧承禹微微颔首,“方大人,那就请您,从所有名单上这些考生的考卷里,找出有相同特征的考卷。”

“是。”

今年春闱确定的贡士名单有二百名,他们的考卷都存放在一起。

方宏礼只查看考卷的开头和结尾,所以很快就挑出了三十个有问题的。

“王爷您看,这些考卷都是甄大人力荐的。”

萧承禹冲外面喊道:“影一。”

“属下在。”影一进来。

“把这些考卷上的人名誊抄出来,全部抓起来审问。”

“是。”

萧承禹不再理会方宏礼,出了这屋,去了关着甄崇文那屋。

此时的甄崇文百爪挠心,坐立不安。

萧承禹推门进屋,甄崇文身子一颤。

他行了一礼,“王爷。”

萧承禹大马金刀坐下,语带威压,“甄大人,你可知罪?”

甄崇文腿一软,跪在地上,嘴却很硬,“王爷,下官不知罪从何来。”

萧承禹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王就陪着你等,等人证物证到齐,便无须你多言。”

说罢闭目养神,不再出声。

“王爷,下官冤枉啊!”

“王爷……”

任凭甄崇文怎么呼唤,萧承禹也不搭理。

对付这些没见过阵仗的书生,只需在他耳边“啪啪”抖两鞭子,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包括三个收受贿赂的房考官,全撂了。

“主子,这是口供。”

影二拿了一叠子口供过来禀报。

甄崇文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萧承禹这才睁开眼,垂眸慢悠悠道:“怎么样,甄大人?是打算一个人扛呢,还是老实交代?老实交代就从轻发落,本王会向陛下给你求个情;一个人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