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的爸爸。
那不是江无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养父,可是他永远记得那一天的画面,详细到天空有几朵云飘过,气温很高,养父把行李搬上后备箱时,脸上出了一脸的汗,放好行李关上后备箱的门,他用手背抹了把汗水,对站在一旁的江无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走了。”
江无其实想说“爸爸再见”,可话到嘴边又想起他已经不是他的父亲,转而沉默无声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地喊了声爸爸。
爸爸再见。
他站在原地,车子的发动机启动排出一管尾气熏到脸也不躲开,执着地要目送对方,越野车缓缓加速向前驶离,以为自己要追上去了,可脚跟灌铅似的不敢挪动半分。
他已经知道野种的意思,他是野种,他的存在让那个憨厚老实的男人脸面丢尽。
他的父亲,永远不会认他了。
稚嫩的脸庞不断涌出热泪,模糊了视线,也没管车里的人听不听得见,用尽全力地喊了声“爸爸”。
开了百多米的车突然停了下来,驾驶座的车门忽地打开,下车的中年男人极速地往回跑,蹲下身紧紧地将他抱进怀里,脸上汗泪混杂,哽着嗓子交待他。
儿子,不能学坏,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喊他儿子,江无哭得泣不成声。
尽管后来父亲另外成家,治好了病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跟他的关系日渐疏远,老韩家以万贯家引诱,江无都没改名换姓。
回家玩捆绑play
江无坐在她对面,剥好一只龙虾,虾仁放在她的碗里,目光撇过一侧不看她,平淡的语气总结:“所以,韩放说得没错,我确实是”
没等他说出那两个字,一粒虾仁快速地塞进他嘴里,隔着满桌的龙虾壳,盛夏倏地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江无,你不是,你是夏夏的男人。”
她的脑袋贴着他的,耳鬓厮磨间,鼻涕眼泪全擦他身上,他没有半分的嫌弃,反而忍俊不禁,问出今晚这一番话的重点,“听完了故事,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是吃饱了各回各家,还是接着上床打炮。”
他把不要离开他用很粗野的言辞表达出来,手掌上还带着剥虾的一次性手套,胳膊圈住她的脖子,屏住呼吸等她的回答。
盛夏呜咽大哭,“回家…我们今天才搬的家…你都忘了…”
俊秀的脸上逐渐展现丝丝笑意,关键时候这个笨蛋反应倒挺快。
各回各家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回的还是他的窝。
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很开心啊。
他脱下手套抽出几张卫生纸擦拭她的脸,伸到秀气的鼻子底下时她毫不客气地擤出一把鼻涕,他一点都不嫌脏,瞳仁里泛着闪闪的星光,与她额头相抵,“小骚货,我们回家。”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眼皮还红着,眼泪珠子倒是没再掉,喉咙偶尔抽噎两声,严词拒绝:“不回,除非你答应夏夏”
她拽着他的领带,继续说道:“玩捆绑play。”
上一秒还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江无,下一秒宛如走错了片场。
怎么就忘了,这是个色欲熏心还惯会蹬鼻子上脸的女人,爱好就是玩弄他的鸡巴,江无咬牙切齿的低呼:“老子答应你!”
她低哼一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死江无,要给他长长记性。
竟然敢提分手!
回家的路上,盛夏开车,江无第一次坐在副驾驶,目光存疑地望向细胳膊细腿的女人,“你确定真的不叫代驾?”
坐在驾驶座上小小的一团,方向盘都比她的手腕粗,娇滴滴的还能开这么大的越野车?
她重重地点头,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