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他做不到处之泰然。

前两年他做到了不动声色地隐藏在暗处喜欢她,因为她身边没有出现任何构成威胁的存在,他尚且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有了心爱之人的快乐,自欺欺人他总有一日会拥有她。

而此时此刻潜藏的危机到来,当初的快乐尽数反噬,似要吞灭他的神魂。

像个神经病,真是够了。

在阴凉的角落平复了情绪后,他重新站到阳光下。

糟糕透顶的一天,糟糕透顶的新学期,他毫不留恋地往校门口走。

本以为这一天就这么结束,没想到又在校门外看见了她,和他。

有了刚才在校内看到的场景做铺垫,他这次终于冷静了些许,双拳握紧,抑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身体。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他把那只放在她头顶的手掌想象成是他的,揉她头发的人,是他。

他江无已经可怜到,要用臆想来满足内心欲望的地步。

江无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关注留意她的消息,课间时间不再无所事事地在走廊上闲站,送作业上下楼梯时步速很快,在经过三楼时低着头忍住了没往十二班的走廊看。

他尝试着,消解对她无可救药的迷恋,做不到快刀斩乱麻,妄想用回避来压制躁动的渴望。

他做得更好,有几个晚上竟然忍住了没将手伸进因为想她而撑起的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