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乖女不听我说,只让我别再迷信,不肯喝我烧的符水,我心隐有不安,不能再这么下去,下定决心乘车搬走。”
他们这一架吵了很多年,老黄历再没提到钟家女半分,直至多年后。
十二廿八,乖女儿死咗。
一时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下来,又好几月过去,黄历没再被人动过一笔,大片空白过去,才在四月清明时停下。
“我没看到你的尸身,等我知道时,那群穷亲戚早就把你和你留下的东西烧了个精光,你墓上的相让阿妈有些不敢认。”
“认不出,又想你生前受没受过折磨,烧了很多纸钱给你,望你在地下早日投胎,下辈子别做阿妈的女,生在凤凰家。”
“阿妈被他们赶了出来,你给我建的屋还是被鸠占鹊巢,我说只想拿几件你的遗物,他们心中好似有鬼,挡在门前轰我走。”
“我报警,差佬只让我上法院。”
“阿妈什么都不懂,不怪你总说我会抱着这些老古董老死。”
“阿妈只带走你的灵位,回到公屋里。”
此后二十年,每年的黄历都被他们一一翻过去,直到最后一年年中,才有了些记载。
二十年后,四月清明,佢哋在你墓前揾着我,求我搬翻祖屋,钟恩仪系边个,佢话系你嘅女,仲系我孙。
苏云,“他们在你的墓前找到我,求我搬回钟宅,钟恩仪是谁?他们说是你的女,我的孙。”
她翻到下一页,明白钟婆在这一日什么都知道了。
四月五日,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