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片过长的铺垫都像在给他们刻意营造出一种日久生情的氛围,似真似假,仿佛通讯的另一端是他幻想已久的梦中情人。

但绵长的呼吸声不用维持多久, 少年的身边就会响起人声, 听着像几句低语的调情, 在他们之间也只能算稀疏寻常的交谈。

L听着,不是他。

他看着面前和别的男人接过吻, 上过床,却依旧纯真宛如处子的、什么也不懂的梦中情人。

男人的劣根性会驱使带着些许粗茧的手指,在这一刻做下一些在这张白纸上随意涂抹的行为,线条狰狞扭曲,却能满足暴力的幻想。

L伸出手,掀起尤黎的衣领,指节勾过黑绳,将人脖颈间的无事牌塞进去。

冰凉的玉滚过皮肉,激起一阵颤栗。

更像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它冻得尤黎偏偏眼睑,禁不住闭闭眼睛时,听见耳边比刚才那句他半知不懂的BB,还要低沉的一句。

“这是我的事。”

像一窜细小的电流。

尤黎眨了眨眼睛,呼吸有点慢。

L跟他说,“同你无关。”

尤黎一下就不能呼吸了,那些闷闷涨的难过还没涌上来又听见一句,很沉。

“你不用承担我的任何欲望。”

“我爱你,我对你起性,都同你无关。”

他将那三个字轻轻松松就说出口,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不是在开膛破肚的剖白。

尤黎抓住L的手指,迟钝的,“你们也不可以?”他慢吞吞地又问一遍,“你们想,不可以?”

L任他抓着,“嗯。”

尤黎仰着脸看他,眨眨眼,“我想呢?”

L深深回望过去,眉川拧起,却没再出声。

仿佛这定的戒线只叫他一人受罪就够,翻得比扑克洗牌还快,只对人不对事。

尤黎就闭上眼,很小心仰起来,又弯了下眉眼,好像也有点开心,“我知道了。”

这一吻却吻在L的掌心里,

尤黎再一次被他挡住。

L眉间沉沉,“你想和我上床?”

尤黎用脸往前顶,用脑袋挣开他的手,迫得人的掌心不得不往后。

L就看他像一只扑朔迷离的小蝴蝶,躲在自己的脸颈旁,扇动轻飘飘的翅膀般摇摇头。

而后很快,很快地在凑过来,蜻蜓点水,亲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又迅速飞远。

离去。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会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地绷紧指腹,收紧掌心。

L松开手,送它回自己的茧里。

没人能将他抓住。

尤黎睁开眼,撑着底下的皮衣坐起来,第一眼望过去时,又见到L沉沉看过来的一双眼。

没过多久,苏云几人就陆陆续续地从404里钻出来,他们出来时,尤黎依旧安安静静坐在那件皮衣上,很有耐心地等。

L仍旧维持着站在窗边的姿势,黑罩已经回到该在的位置,神情很平静。

没人开口。

仿佛他们刚刚什么都没做,也没人知道他们小小地偷了一下情,在第三人在的时候,又是熟悉却陌生的模样。

只有谁也看不见,谁都听不见的时候,那些不见天日的情潮才会翻过海面。

苏云,“你们的那份。”

尤黎接过那些纸钱,“谢谢。”

“乩鬼说将她搬出404就会醒。”

这句话是指还躺在地上的甘倩。

“这里阴气太重,她的生魂被压得翻不了身,所以才醒不过来,等离开这栋楼才会好。”尤黎把纸钱收好,从桌子上下来,“佛龛和胎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