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会议从早上八点谈到了午间,得到了暂时的休整,大多数时候,尤斯坦让人看不出深浅的一双眼只是穿过视讯和那只竖瞳生物,看着另一个人。

尤斯坦压下眼底的碎金色,“人造人……”

会议桌上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尤斯坦又压下话茬,“没事。”

他的大脑深处钻心的痛,只有在看见特定的人时,仿佛才能在恍惚间有片刻的缓解。

尤斯坦起身,让离R区最近的南柯来对接下半场的会议,他离开视讯镜头的一刻,压制了一个上午的黄金瞳再也不受控制地冒出。

他的后背脊骨也在钻心地痒。

尤斯坦手套下的五指都绷出了青筋,才硬生生忍了下来,但他久久未离开视讯前。

会议桌上另一面的人只能看见他半侧的身影,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有人窃窃私语几声。

南柯收到消息,从真正的黄粱乡大厦赶了过来,如果不是大人上三区的事在失守区炸开了,他昨天也不会特地赶来R区。

南柯推门而进的时候,猛然看见一双死死盯着空白墙面的黄金瞳,从他的视角里看不见那边有什么,只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零号。

翻涌的深沉气息代表着高物种的等级压制,让他一步都迈不进书房,“大人?”

黄金瞳宛如看着死人一般移了过来,看着南柯的眼神像看着什么踏入了私人领域、并且即将从这片领域上抢夺走最珍贵的宝物的入侵者。

但凡南柯有任何的动作,仿佛都会被一击毙命。

也幸亏尤斯坦有着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抗下一切,他俯身拿起座椅上的大衣,关停了视讯的通话功能,仿佛一切寻常,“我去做个体检,你来。”

他气势一松,南柯才得以走进,连忙走进后,一言不发地坐下,没敢多作打扰。

尤斯坦急匆匆准备离去,步伐还有些沉重。

他当然不信缸中之脑说的他脑子里真长了癌,但他没忘了他脑干里还藏着一个找不出来的芯片。

出门前他又停了下来。

尤斯坦说,“我去了三区回来后脑子里的生物芯片就异动了,来R区的那个小偷不排除是人盟给我下的一个饵。”

南柯,“目的就是为了让大人上三区,然后通过一些手段,让您的芯片暴动?”

除了对象猜错外,这一个过程几乎和真相没有什么差别。

尤斯坦神情冰冷到极致,他低着眉,“研究所的人下来后别让他们跑了,让清道夫他们都过来一趟。”

“问不出就把人都杀了。”

“是,我这就去联系。”

尤斯坦出门,往实验室走,他有很多年没去过了,但还记得路怎么走。

可最终他停下来时,面前是一扇紧闭的房门。

尤斯坦在门前伫立许久,面部线条绷得死紧,黄金瞳仿佛能透过这扇门让他看见里面的人。

但他面前从始至终就只是一扇门。

他什么都看不见。

额上的青筋在跳,尤斯坦用了非人的抑制力才硬生生忍下撕开这扇门的冲动,他的大脑告诉他,里面有着很美味的“食物”。

“食物”的香气仿佛能透过门缝,钻进了他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里,让他背后的骨翼嘎吱嘎吱地冒着响动。

黄金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竖成了一条细线。

等尤斯坦回过神,他低下了视线,发现门把手在他手中已经弯曲扭成了一小团,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深深闭上一次眼,嗓音沉到不能再沉,“我有些事要问你。”

尤斯坦等了片刻,没等到任何声响。

他想松开门把手,抬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