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时全身上下的行李都要过一遍扫描安检。

身份ID同时还需要上交,会有职责相关的官方人员专门对外来人员做背调。

三天后核验通关了才能进入。

一行人在前台办理入住,酒店只有四层楼,一层是大堂,二层是自助餐客厅,健身房和影院包括洗衣间都安排在这一层。

尤黎分到的住所在顶层的套间,但其余人却都在3L的单间。

尤黎没有什么行李,只有兜里揣着的几瓶营养液,衣服换了之后当天就能烘干,他的换洗衣服只有酒店提供的睡衣。

和队伍里的其他人说了再见,就洗了个澡,蜷缩进床上里。

搬进来的第一天,尤黎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没有出过去,他用被子筑了一个很小的窝,把自己埋了进去。

在又暗又闷的冰凉里抱着自己,做了很多梦,梦醒来又记不清了。

他会躲在被子里,反反复复地搜着电子手环,在各个平台,各个信息渠道,搜索着无数的关键字“人造人”“接种”“融合”“吞噬”“实验”“违反人道主义”等等等等……

无数的碎片信息充斥了尤黎的整个大脑,它们嘈杂,凌乱,像临睡前巨大的噪音,在他的耳边纷纷扰扰,让尤黎睡不好,也闭不上眼,心脏都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而一阵阵发悸。

他的思维变得很钝,仿佛凝固了一般,固执、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去汲取着一切的信息,又发现自己做得这些都只是徒劳无功,因为他无力去改变过去发生过的一切。SΗ??

医生的药仿佛让时间变得更混乱了。

深夜,尤黎醒了。

他有些恍惚,闷在枕头里,问04几点了,声音也藏在柔软的羽毛里,让人听不清,只听出几分难受和模糊的三个字,“我好饿。”

04仿佛随时都在,“吃东西。”

尤黎闷闷地说,“不想吃营养液了……我想吃你做的。”他声音很小,“我知道在N区的时候,我每天吃的东西都是你用复制AI去给我做的,和系统空间里的味道很像我想你了。”

毫无预兆的,尤黎在一大堆说不完的话里,没有任何的断句,将这四个字藏在话里,一起说了出来。

“我想你。”

一句还不够,又说了第二句,强调着这三个字,仿佛在闹着什么脾气,问对方怎么还不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