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碟小食,正适合听戏的时候小酌。

作为欢场老手,叶武反应十分迅敏,她眯起眼睛,问那个侍女:“你们那个什么洋平先生,该不会是……想要泡我吧?”

侍女眨巴着眼睛,中文很差:“泡,是什么意思?”

“……”叶武摆摆手,心生绝望,“你下去吧。”

侍女对这个“泡”字很执着:“叶小姐是需要泡茶吗?”

这次叶武连手都懒得挥了:“不用不用,走好不送。”

侍女刚走了几步,叶武忽然想起什么,又叫住了她:“哎,你等一下。”

“叶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叶武眯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扫视着那一个个小日本的后脑瓢子:“洋平……是哪个人?”

像是回应她的话一般,叶武刚刚问完,侍女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前排的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便回过头,凭心而论,他长得很媚气,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他正咬着根烟屁股,准备点烟,对上叶武的视线,他朝她点头致意,然后轻佻又诱惑地笑了笑。

戏吟至半夜,满屋的日本鬼子或多或少,都有了些醉意。

那些倭寇叽咕吱嘎跟着台上的艺伎哼唱,时不时还敲打着节拍,叶武反正也听不懂他们的歌词,便走到外面透气。

空山之夜,皓月高悬。

她斜倚在木廊柱边,摸着口袋,却没有摸出一根香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