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黑眼睛里闪着微妙的光。
“师父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元白二人友谊超越常人,如胶似漆,情爱颇深了?”
“……”叶武神色微动,“可以这么总结,但你怎么知道?”
段少言冷冷地:“你上节课跟我讲李白和孟浩然的时候,也是这样描述的。”
他说着,把书本“啪”的一合,丢在桌上,抬起头盯着叶武的脸,冰冷地补充道:
“连杜甫你都没放过。”
叶武:“……”
段少言薄唇轻动,目光鄙夷:“好好一本《全唐诗》,生生被你讲成《断背山》,你就这样给我上课?不如我来教教你吧?”
“段少言!”叶武胸口一股压了许久的火蹭地蹿了上来,明知道是自己理亏,但毕竟她的脸皮非常人所能及,咬牙切齿地说,“我允许你质疑我对李白与孟浩然,李白与杜甫之间情谊的猜测,但我拒绝你对元白感情的嘲讽!”
“元稹和白居易有着相同的悲惨命运,怀才不遇的两颗心始终紧密相连,这世上能懂白内心的只有元,能懂元内心的也只有白,当年元稹在瘴疠之地罹患疟疾,险些病死,茫茫人世,除了白居易,还有谁记挂着他?你如果不服,就把《与元微之书》背给我听听!”
段少言闭了闭眼睛,似乎不太乐意,但静了片刻,清冷的嗓音仍是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微之微之。不见足下面已三年矣,不得足下书欲二年矣,人生几何,离阔如此?况以胶漆之心――”
“停。”叶武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瞪着段少言,“胶漆之心是他们自己所说,你服不服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