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的,那段少言,果然生来就是她的魔障,专门来克她的。

她自他八岁时成为他的师父,她就开始噼里啪啦打算盘。

既然段老爷要她帮忙带儿子,那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小孩子心性未定,稍加引导,带进沟里面那是分分钟的事。

于是叶武就开始了她带坏小朋友的计划。

八岁时,她给他买了一大堆玩具零食,希望他玩物丧志,顺便再吃成一个死胖子。

可是小公子十分礼貌并且感激地谢过了她,收下了玩具和零食,第二天就让于伯把这些东西全部带去了自己以前待的孤儿院,分给了那里的孩子。

叶武花了几万块钱,最后孩子没丧志也没吃胖,反而被段老爷表扬“有兼济天下的胸怀”。

也是把她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后来长大了,她琢磨着,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使段少言越长越英俊挺拔、越来越手段非凡,但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若他陷入温柔乡,肯定就和自古无数英雄一样,迷失自我,不能自拔。

可是这一次,叶武又失算了。

据学校老师汇报,段公子在校期间学习认真,态度严肃,从不和女生厮混在一起,更别说早恋,那根本是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叶武十分高兴地夸赞了老师教导有方,挂了电话就开始痛哭流涕,哀痛半天,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学校里小女生不够靓丽,入不了段公子的眼。于是又重整旗鼓,打起精神,乘着大三暑假带小少爷去欧洲日本泰国逛了一圈。

美其名曰是旅行,其实就是领着他欣赏各国的美女。

什么德国红灯街的东欧波霸御姐,泰国**甜蜜的东南亚小姐,日本涩谷的性感纯真兔子女郎。

能看的都看了,段公子对此的反应只有两种:

第一种,面无表情。

第二种,闭目养神。

唉,这人从小到大,就压根没上过她的钩,不管她拿什么诱饵来勾引他,他总是头脑清醒,目光冷淡。

时间久了,她反倒觉得钓鱼的自己像个傻逼,晃荡来晃荡去,被段少言冷眼看着,宛如一个智障。

叶武满心沮丧,起床打理好自己的衣饰和妆容,然后蹲在墙边,收拾掉心爱花瓶的碎片。大约是太心不在焉,手指冷不防被棱角划了一下,血流了出来。

她暗自诅咒一声,将残片全扔进垃圾桶里,推门走出卧室,准备去客厅抽屉里拿个创可贴贴上。

可是一进客厅,脸色就又骤然变了。

她铺着亮橙色针织布垫的沙发上,那个男人阖着眼睛,静静坐着,冷白细长的手指交叠着,搁在膝头,冷峻的身影像是磐石,与她鲜艳亮丽的布置是那样格格不入。

叶武简直气的要发疯。

“段少言,你怎么还没走??”

英俊的男人睁开眼睛,他的人倒是和他的名字一样,话语十分寡少,见她出来,只平静地说了句:

“等你。”

“等我?等我做什么?”叶武脸色黑如锅底,讲话自然也不好听,极尽嘲讽,“等我做/爱吗?”

段少言沉默了。

然后他站起身,神情依旧冷淡,但目光却又浮现那种令人畏惧的危险,他一言不发,朝叶武走来。

第06章 联姻之事

段少言站在叶武面前,高大笔挺的身材让她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着他的脸。

叶武有些气馁,因为实在气势上不由地就输了大半截。

但是再转念一想,自己一届女流,好像从来也就没有靠过力量或是体型上的优势来让别人臣服于自己。

何况眼前这人还是自己的徒弟。

这样思考着,信心就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