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快乐猪咪也挺好。

可到了换毛季,猫毛总是满天飞。

介于某只快要八岁的猫满屋子跑酷,被关就一直叫,陈繁钥不得已,只能把它放出来,每天对着猫打喷嚏,最后还是何隽想了个办法,提议道:“要不给它剃毛?”

陈繁钥低头瞥了眼沙发上一无所知的奶牛猫,歪头想了想,嗤得一声笑了:“给留条尾巴吧。”

何隽自然是说好,三下五除二动了手。他技术熟练,剃完后原地除去多了一堆毛,还有只实心胖的肥猫。

何隽本来打算驻足欣赏它崩溃的小模样,没想到对方适应起来很快,除了刚开始抑郁了一天,后面就继续满屋子疯玩乱跑了。

在这之后的第二年,他们依次拜访了双方家长。

何父何母这些年依旧满世界跑,所以只能抽空打了个视频。看到镜头前的主角受,二老抿唇笑得很开怀。

也是这一年,何隽见到了陈繁钥最重要的人,许香兰女士。

对方长期住在国外的故居里,容颜依旧,精神劲头看着和常人无异,正轻轻和身旁的儿子说些什么。

黑发青年蹙着眉,一脸不耐,但却听得认真。

何隽自然没问母子俩都说了什么。

不过在回国后的当晚,他发现某人正偷偷摸摸把一个东西往他书房的抽屉里塞,翻出来是一只色泽莹润的镯子。

心里好笑,何隽截住镯子,“你确定要把它给我?”

行径暴露,陈繁钥挑了挑眉看着他,似乎在说不可以吗?

三十五岁的那个凌晨,何隽发现身侧的人忽然坐起,无言看着某一点方向不说话。

打开床头灯,他才看到青年在轻微发抖,于是伸手把人扯进怀里:“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