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于先生的助理,来商议赔偿事宜,请问尊姓。]

看到这段话,何隽终于想起昨天下午被追尾的事,顺手回了一行字。

[于先生?那天撞我的人?是他让你联系我?]

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态度还算诚恳,言语措辞透出一股子公事公办的风格。

猜出加自己的是于尧的工作号,何隽起了几分调笑的念头。

[这样啊,可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对面又是一阵毕恭毕敬的道歉,何隽稍微总结了下,大致是“于尧很忙,暂时抽不开身”。

聊了几句,觉得没意思,何隽叫来隔壁正录入信息的实习生,依次填入对方的信息。

对面很快表示会将赔偿款打入账户。至此,聊天结束。

陈清推了推镜框,顶着张面无表情的精英脸静静注视身侧的BOSS。

被他盯着,何隽解释道,“给你的额外加班费。”

发现对方皱着眉还要说点什么,何隽拎起外套直接宣布原地下班。

新人哪都好,用着也还行,可就是性格太一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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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收尾工作,何隽决定居家办公。

他对办公环境没有任何要求,在家和在公司无非是吃食堂还是自己做的区(GVKQ)别。但既然能在一天之内把事情解决,何隽并不抵触给自己放个假。

而他唯一没想到的是,主角受会在这天晚上抱着被子来敲自己的门。

“能打扰你一晚吗?”

说话的年轻人垂着睫,从前具有攻击性的桀骜眉眼此刻悉数敛尽。

最开始,何隽没说话。

陈繁钥轻嗤着笑了,似乎是在笑自己:“是我的问题,一闭上眼就全是那些画面,如果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

他小声说了句抱歉,就要转身离去。

见他脸色比纸还白,何隽皱着眉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小时候也怕。”

没提具体怕的是什么,何隽很轻易就接受了这场和人拼床的临时邀请。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两人各自结束工作后,一前一后从浴室出来,谁都没说话,只各占了一半的床。

不远处陈繁钥的呼吸声虽然并不明显,可何隽还是有些不习惯,和过往的合租经历都不同,这一刻他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即将和对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事实。

好在一天的高强度工作令他很快被困意捕获,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看到环在自己腰上明显不是自己本人的手,何隽沉默了。

两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一床,陈繁钥几乎是以一种把自己塞进他怀里的姿势紧紧抱着他,就像回到了孩提时代,将身边能抓住的玩偶攀住不放。

因为贴得太近,不知不觉间做了一回人形玩偶,何隽倒没有感到不快。

他只是被迫低头审视起这位原著里的主角兼自己此行的任务目标,渐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对方的嘴唇似乎因为干裂破了个口子,同样口渴的何隽试图将手脚抽离,结果只是这么个轻微的动作就把人惊醒了。

从困顿到完全清醒,陈繁钥只用了短短几秒,很快抿着唇起身。

重得自由,何隽松了口气。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陈繁钥又再次敲响了门。

被三番五次地“爬床”,次数多了之后,何隽终于有点遭不住了。

和他略萎靡的状态不同,因为能每日近距离闻到他身上的冷香,陈繁钥这些天的心情可谓好到了极点。

他自己觉察不到身上的变化,可直播间的大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