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人一猫的互动收入眼帘,陈繁钥抿了抿唇,笑着问:“手怎么了?”

何隽也笑:“帮别人拎了会袋子,勒的。”

陈繁钥眯着眼睛,把手里还没点燃的香烟准确无误投进了垃圾桶。

他对不同类型的外伤再熟悉不过,一听就知道何隽在撒谎,“噢,是吗?”

何隽倒是冷静得很。

“是啊,”他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可能是走太久了,有点累,那我先去休息了。”

他背着人起身挥了挥手。

面对何隽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反应,陈繁钥僵了僵,想到自己的确没质问的立场,撇头冷冷道:“随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事实是原本就称不上好的心情愈发恶劣。

可很快陈繁钥就见前一刻才离开的人骤然转身,朝自己大步走来。

何隽的去而复返显然是前者没想到的。因此在手上被塞了个冰凉的东西后,陈繁钥脸上冷淡的表情甚至还没散尽,一时半会儿有点懵。

何隽:“对了,这个给你。”

陈繁钥下意识皱了眉:“这又是什么?”

何隽说:“我小时候经常用的烫伤膏牌子。”

他拧开盖子,示意陈繁钥来看。

闻到浓重的芝麻油味,陈繁钥下意识往后退半步,结果被前者一把拽住。

“先别跑啊,这个很管用的。”何隽找来医药箱放在一旁,“我今天有空,帮你换药吧。”

瞥见男人家居服下的长腿此刻正委屈地并在一起,陈繁钥沉默着开口:“可以,你弄吧。”

得了准许,何隽用手轻轻揭开原本的旧纱布,在看到水泡破裂后触目惊心的创面时,皱了皱眉。

不清楚主角受是怎么护理伤口的,看上去竟然比前几天还要严重。

他手法娴熟,很快就完成了消毒、上药与包扎。

处理伤口时,陈繁钥全程一声不吭。

可能是相似的场景勾起了某些记忆,陈繁钥耳后根红了一片,但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他抿紧薄唇:“千万不要说散步是为了买烫伤膏。”

何隽刚想点头,但总觉得承认之后还会有新的问题接踵而来,因此连忙转移话题:“今天还用我帮忙吗?像上回那样?”

或许因为他神情再正经不过,陈繁钥只听一半就点了头,结果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抱着按在了浴室的洗手台上。

“何隽!”左手再次被保鲜膜包裹得严严实实,意识到对方要做的事,陈繁钥开始小幅(QcWN)度挣扎起来。

他今天没心情做那档子事。

但陈繁钥没想到,他的身体反而是最先向快乐投降的。

水汽氤氲中,陈繁钥的眼神开始失焦,后来他不得不固定看向处在视线上方的那张脸。

他清楚自己的联姻对象长得俊,再加上对方平时眼底总藏着笑意,一直以来是极富亲和力的。

然而,现在的何隽同“亲和”一点边都沾不上。

生理性的眼泪被激出时,陈繁钥忽然联想到一个词语

暴君。

那人不笑的时候,神色格外冷漠,就连垂眼看人也像极了施舍。

只是走神了一会,何隽绝对猜不到自己在任务对象眼里的形象正悄然发生着剧变。

面前是主角受仿佛引颈受戮般高高仰起的脖颈,发现液体变得稀薄后,何隽终于回了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点“过”了。

陈繁钥这一回累到睁不开眼,从洗手台下来时,两条弧度优美的腿轻轻打着摆子,硬撑着穿好了浴袍,本来就不多的火气在看到男人眼里的愧疚时全数打散。

他闭了闭眼,朝身形高自己半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