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没有抗拒孟冠清，他只是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的相处，分明之前每一次他过来，孟冠清都是粗暴的和他上床，不会做这些无用又尽显暧昧的事情。

眼底浮起一层水汽。

顾玉宁今天依旧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这是孟冠清在包养合同里，点名要求他履行的条件。

男人的吻一个个落下。

顾玉宁呼吸微急，在孟冠清即将吻上他的唇时，睫毛剧烈抖动了一下，指尖抓紧男人身上的衣物，“唔……”

他有些想抵抗，可想到孟冠清给予的金钱，强压住情绪，顾玉宁微微张口，纵容着孟冠清对自己的侵略。

呼吸交缠。

孟冠清生涩地含住青年嫩红的舌尖，拼命压抑自己内心深处的暴虐，一点点吮着、咬着，直到顾玉宁承受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疼。”嗓音颤颤，带着鼻音，显得含糊异常。

孟冠清听到了，动作稍顿，他一手搂住顾玉宁细瘦的腰身，一手按着他的后颈，吻得轻了些。

可不多久，就逐渐加重，像是头从未吃过饱饭的狼崽子般。

“唔……”

黏黏糊糊的水声在他们之间出现。

顾玉宁手指推拒着，眼尾湿润，唇肉被人亲到红润，口腔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越来越多，到最后顺着唇肉溢出，将白皙的下巴打湿。

很糟糕。

顾玉宁除了和孟冠清做爱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是这么糟糕的。

舌尖被吮嘬到酸涩，动一下都带着细微的难捱。

“不……”

眼泪颤颤滚落。

他想偏过头躲开，却被人按住后颈，不得逃离。

指尖哆嗦着扯紧孟冠清的衣服，在肺部氧气稀薄时，顾玉宁才终于被勉强满足的孟冠清放过。

“唔……”

鼻间全部都是男人身上的木质沉香味，顾玉宁和孟冠清离得极近，于是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好似被孟冠清包裹。

“孟先生。”睫毛垂下，模样精致的青年红着眼尾，头重脚轻地站在原地，面上的清冷感并没有因此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杂糅成一种引人的诱惑感，“有、有纸吗？”

顾玉宁白皙的下巴上还有些晶莹的口水。

孟冠清不喜欢他这副软弱无力的模样，皱了下眉，想要说什么，手却先一步掐住顾玉宁瓷白的脖子。

只一刹那间。

顾玉宁就被孟冠清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

他呼吸一滞，身体弹了下，颤颤睁开眼，顾玉宁抬头仰望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他面上仍旧是平静的，可细微的神情却让人觉得，他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开来般。

“……孟先生？”

孟冠清视线一点点描绘着顾玉宁的眉眼，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声音泛冷，“顾玉宁，希望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合约。”

语罢，躺在沙发上的青年怔了一瞬，垂眸认真回想着合同上的约定，“抱歉，孟总。”

他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明明合约上，孟冠清对于他的要求皆有罗列出来，其中让顾玉宁只能喊他“孟总”这条规矩，是钉死的。

而今晚，说不清是什么原因，顾玉宁犯了不止一次错误。

头顶灯光明亮。

孟冠清注视着眼前的青年，像是在透过他望向另一个人般，“下不为例。”他声音冰凉彻骨。

顾玉宁说了声“好”，眼尾处的薄红还未消散，睫羽颤了一下，他默默起身，坐在沙发上，扬起白净纤细的脖颈看着面前的男人，在孟冠清伸出手时，将自己送上，仿若是献祭的祭品。

“……”

孟冠清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