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亮逐渐被浓云遮盖。

顾封低头在顾玉宁湿润的眼角旁吻了一下，呼吸不可控的加重，吻的位置也逐渐朝下，从眼角到唇角，再到青年敏感的喉结，直至咬上顾玉宁白皙的锁骨。

“唔……”睫毛湿润抖动。

顾玉宁拧着眉，在睡梦中的他有些不安稳。

顾封感受到了他细微的抵抗，却没有在意，他喜欢顾玉宁一切的模样，不管是冷漠的，还是安静的，亦或者像是现在这样，陷入沉沉梦中的。

只要是哥哥，那么顾封全部都喜欢。

他尖锐的牙齿抵在顾玉宁瓷白的锁骨上，轻轻磨了磨，顾封呼吸沉闷，鼻腔里全部都是顾玉宁身上的香气，香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顾玉宁吞吃入腹。

可是不行。

他还害怕这一切会被哥哥发现。

他还想当哥哥心目中单纯的弟弟。

顾封害怕顾玉宁会扔下他，也害怕顾玉宁会在知道他喜欢他后，满眼厌恶地说他是个变态、疯子。

哪怕顾封清楚，现在的顾玉宁已经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但他还是怕。

“哥，我可以咬一下吗？就一下。”顾封在问着顾玉宁的意见，“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咬。”他像是自娱自乐般。

毕竟他的哥哥此时不会给他任何回答。

在长久的安静里，顾封便当作是顾玉宁同意了，牙齿缓缓合拢，顾封在顾玉宁白皙的锁骨上很轻地咬了一口，甚至连印子都没有留下多少，只有湿漉漉的一点口水，和顾玉宁锁骨上微不可察的四个小坑。

是虎牙。

顾封就像头疯狂想在主人身上留下一点印记的狼狗崽子。他很凶，也恨不得把主人的骨头、皮肉咬个对穿，只是在下口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松了松嘴，像是害怕自己会将这名人类咬坏一样。

“……”

躺在床上的顾玉宁颤了颤睫毛。

顾封在松口后，视线缓慢转移到青年胸前那颗被人留下了牙印的嫩粉乳尖上，眸色逐渐幽深。他像个变态般，尝试性将哥哥的奶尖含入口中，在下意识吮了两下后，张口，试探性咬下。

青年雪白奶肉微微下陷。

只一瞬间，之前存在的牙印便被人覆盖。

“唔……”指尖努力想抓紧身下的床单，顾玉宁没有办法不发出声音。

呼吸微急。

尖锐又短暂的疼痛出现，顾玉宁眼底有泪水涌出，顺着眼尾流落。

顾封好似这时才发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低头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以及顾玉宁身上重新清晰了起来的齿痕，顿了顿，内心不受控制地涌出无尽的雀跃。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在顾玉宁身上留下痕迹。

哪怕是靠着其他人的存在而发生的，也足够令顾封兴奋。

他苍白的面上浮现几抹不太正常的红晕，顾封在笑着，笑容刺眼至极，内心中，喜欢与嫉妒不断拉扯，让他只想把顾玉宁永永远远地锁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

可顾封又舍不得顾玉宁变得跟他一样，他不想顾玉宁在最耀眼的年龄，在最该被所有人注视、喜爱的时候，被囚禁成一名漂亮的疯子。

那样，顾玉宁会讨厌他的。

但顾封又疯狂的想让顾玉宁爱上他。

怎么办？

没有人能告诉顾封他该怎么办。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救了顾玉宁，就能够得到哥哥的喜欢，他本以为自己只要足够乖巧，就能够让哥哥爱上他，可事实证明，这些全部都行不通！

顾玉宁有喜欢的人了。

顾玉宁和别人上床了。

顾封甚至连知道那个人的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