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坐在轮椅上，默默注视着顾玉宁离开的背影，直到卧室的门被人匆忙关上。

“……”

过了良久，顾封才像是反应过来似得，轻笑了声，眼中的阴鸷几乎凝成实体。

浴室内水声明显。

顾玉宁站在淋浴头下，精致的眉眼被蒙上一层水汽，哪怕不用低头，顾玉宁都能够看清自己身上被孟冠清留下的种种痕迹。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顾玉宁胸前嫩生生的乳尖旁，是一圈极为醒目的牙印。

孟冠清在做爱时，不喜欢搞一些暧昧的动作，以往都是直接操的，今天却不知为何，跟疯了一样，一遍遍吻着顾玉宁问他喜不喜欢他。

顾玉宁忘了自己当时回答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孟冠清疯得更狠了些。

宛若想将他生吞活剥了般。

雾气氤氲。

水流缓缓将顾玉宁身上那些属于孟冠清的气息冲刷。

只是双腿间曾被主人草草擦拭干净的皮肤上，如今重新被浓白的精液弄湿，或者说，早在顾玉宁和顾封谈话间，就已经出现了。

“……”

顾玉宁一双充满清冷的眼眸平静地看向地面上的白浊，片刻后，他颤着睫羽，伸手按压在自己白皙的小腹上。

微微用力。

“唔……”青年呼吸凌乱，鼻音轻哑。

身下，一处不应该出现在这具男性身体上的稚嫩女穴，哆哆嗦嗦地吐出了一大股浓白的精液，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滑落。

顾玉宁对此好像早已习惯，又好像从未习惯，他机械的按往常那般将自己清洗干净，直到穿上睡衣，一步步走出去。

时间缓慢流逝。

当室内的灯光全部暗下时，黑暗中，躺在顾玉宁身旁的顾封才终于睁开眼睛。

鼻尖属于哥哥身上的香气依旧令他着迷不已，可这其中，总让顾封觉得掺杂了些奇怪的味道，他知道这是自己主观的认定，而非事实，可他就是觉得不快。

他讨厌顾玉宁身旁有除了他以外的人出现。

更讨厌那些人已经和顾玉宁有了接触。

暮色沉沉。

夜深人静时，无人发觉破旧的居民楼上，一间卧室突然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将顾封此刻的模样照得清清楚楚，分明他和顾玉宁是同一对父母生的，可两人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顾封周身没有属于顾玉宁的清冷和难以触摸感，反而是一种令人感到恐惧的“苍白”。

如果顾玉宁眼下能够醒过来的话，就会发现他一直以为双腿残疾、需要人照顾的弟弟，此刻如同没有出过那场车祸般，站了起来。

很……惊悚。

顾封站在床边，眸中带着浓浓的贪婪和狂热看着躺在床上的哥哥。

他微微俯身，距离顾玉宁越来越近，最后以一个十分近的距离停下，他想吻自己的哥哥，却又在克制着自己，因为现在还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顾封需要确认一件事。

一件他必须要知道的事。

“哥……我喜欢你。”声音很轻，里面甚至带了些小心翼翼。

像是今晚这件事情，顾封早已不知做了多少回，就连这句喜欢，他也在无数的深夜里，说了无数次，但话中的小心翼翼怎么都没有消失。

他知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不被人允许的事情。

微微抬头，顾封认真脱下了顾玉宁身上的睡衣。

对于自己弟弟从不设防备的哥哥，就这么被自己的弟弟看光了身体的全部。

顾封用视线一点点搜寻着顾玉宁身上一些不应该出现的痕迹，眸色逐渐变冷，伸手，他泛着凉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