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冒起,就连弄疼了顾玉宁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他呆呆开口。
仿佛听不懂顾玉宁在说什么一样。
“什么叫做,从头到尾,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许文尤没有想到顾玉宁会这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五年,将近五年的相处,难道没有一点是值得留恋的吗?
许文尤仔细思考着,就连眼泪什么时候滴在地板上都不知道。
许久,他笑了,心底被压抑的种种情绪终于涌现,手抓着顾玉宁,将他扔在床上。
“唔……”
身体在床上颠了颠。
顾玉宁大脑一片浑噩,手撑在床上,想要起身,抬头,却发现许文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床前直勾勾地盯着他,里面的占有欲跟不安浓烈得令人发慌。
“许文尤,你冷静点……”
“冷静什么?”
许文尤只恨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于冷静了,不然怎么会让顾玉宁有说出那番话的机会,他掐着青年的脸,使顾玉宁不得不抬起头,一双水淋淋的眼睛透过镜片与许文尤对视,很可怜,还是一种强撑着不想示弱的可怜。
“老公想让我放过你?”
许文尤低头,轻轻说道:“求我,好不好?老公求我,说不定接下来,我不至于让你太过难受。”
顾玉宁的眼泪顺着眼尾滴在许文尤的手指上,显然,他想到了几年前,许文尤囚禁他时的记忆,张口,嗓音发颤地想说什么,可除了无用干涩的“啊啊”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文尤在笑。
他想不明白,顾玉宁为什么会异想天开的觉得他会跟他离婚?先不提想和不想的事情,就凭许文尤背后的家世,都不允许顾玉宁先开口跟他提离婚。
“老公?”许文尤长发垂在身前,笑着,他平静说道:“是因为我这两年没有发疯的原因吗?你为什么会觉得你离开了我,会有生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