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爱我,是吗?”
戚忍潮低头在顾玉宁白皙的眼角亲了下,“你吃醋了。”
他在笑。
像是从最爱的人手中,获取到一颗糖果的小孩。
戚忍潮没忍住又吻了吻顾玉宁,动作轻得不可思议,今晚他没有再喂顾玉宁那些迷药,所以每一个吻,都落得很轻,“我爱你。”
戚忍潮在说他爱顾玉宁。
可本应该听到这句话的人,正处于睡梦中。
戚忍潮将顾玉宁抱得很紧,先前眸中令人窒息的淡漠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喜欢。
关于喂顾玉宁迷药这件事,从他们婚后的第二年,戚忍潮就开始这么做了。
不为别的,只因戚忍潮害怕顾玉宁在发现他病态的一面后,会离开他。
就连这次让钟亦住到他们的家,也只不过是戚忍潮想让顾玉宁吃醋,确认顾玉宁还爱他而已。
顾玉宁不是个疯子,但他的爱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戚忍潮抱紧顾玉宁,凑在他耳边低声说,话里的不安浓郁得可怕,如果顾玉宁此刻意识清醒的话,或许会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丈夫会变成这样。
分明从在一起的那天起,戚忍潮就占据着他们婚姻中的上风,一直一直。
“哥,”戚忍潮问,“你怎么不说话?”带着委屈。
在外淡漠成熟的戚总在顾玉宁面前,好似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会轻声喊顾玉宁“哥”的小孩。
就如同当时二十岁迷茫无助的戚忍潮,遇到二十五岁温柔又坚定的顾玉宁一样。
顾玉宁是带领他前进的兄长,是独属于戚忍潮一个人的“哥哥”,所以纵使十年过去,无论戚忍潮在外有多么的强大,在顾玉宁面前,他永远是二十岁的他。
会不安,会忐忑,会害怕、担忧顾玉宁某天会离开他。
冷漠和不接触,只是戚忍潮在面对顾玉宁时,努力控制自己变得正常一点的盾牌,不然顾玉宁真的会硬生生被他囚禁到死。
但习惯了从顾玉宁那获取爱意的他,不曾想过,顾玉宁会不会因为他的冷漠,生出和他一样的担忧。
陷入睡梦中的顾玉宁因为戚忍潮急促的呼吸拧了拧眉,睫毛抖颤,好像下一秒就会醒来。
戚忍潮察觉到了,面上却没有丝毫害怕,甚至隐隐期待着顾玉宁能够睁开眼,“哥为什么想要和我离婚呢?”低头,他用牙齿叼起顾玉宁肩上的吊带,用力咬了下,“还有这身衣服,是谁给哥哥的?嗯?”
他在质问。
却也只敢在顾玉宁熟睡后质问。
戚忍潮仅仅是想到顾玉宁的这件情趣睡衣,是其他人送的,心底便往上冒火,脑海内一时出现许多人的面孔,可不论他怎么筛选,都无法第一时间锁定嫌疑人。
顾玉宁很招人喜欢。
哪怕他已经三十五岁,哪怕他已经成了家、结了婚,可还是有人喜欢他。
很多很多。
不论戚忍潮怎么挥赶都赶不完。
自从一年前,顾玉宁开始将重心放在画画上,并办了画展,还收了学生后,喜欢他的人就更多了,甚至许多戚忍潮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想法设法的妄图透过他,跟顾玉宁进行联系。
“哥,再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戚忍潮轻咬了下顾玉宁白皙的耳垂,在察觉到怀中青年地抗拒,他将顾玉宁放倒在床上,低头含住顾玉宁的喉结,等待着他的醒来。
“唔……”
顾玉宁漆黑睫羽抖得十分可怜,眼底冒出泪珠,“不……”红润的唇张着,呼吸微急,因整个人被控制,想要挣扎、呼救,可喉结却被人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