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问道:“许初宿他们几个呢?”

“初宿和松沐回了客栈,她那红莲业火每用一次都会把灵力抽干,约莫是回去打坐了。至于黎辞婴和怀生?”

林悠朝桃木林的方向眺望一眼,“我看到他们往乾坤镜那头?飞去,兴许是在研究乾坤镜?”

安桥镇的乾坤镜与丹谷的乾坤镜没甚不?同,都是一面透明的如水镜般的结界。

怀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方才?从酒肆出来后,辞婴二话不?说便将她带到这处来,之后便神色凝重地盯着这面结界看。

怀生?好?奇道:“这乾坤镜有什么问题吗?”

辞婴没答,只是张开手,轻轻碰了碰乾坤镜。

来安桥镇的这一路,越靠近乾坤镜,他便越觉这结界的气息熟悉。直到此时?把手放上去细细感悟,方知这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每个人?的灵力都是独一无二的。

护卫了苍琅万余年的乾坤镜由灵力所化,温暖得像是春日的朝阳,又像是经久不?衰的勃勃生?机。

这样的感觉辞婴只在一人?身上遇见过。

他放下手,沉默良久,方缓缓转过头?,安静地望着怀生?。

怀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由得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辞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捉住她的手去碰乾坤镜,沉声问道:“南怀生?,觉得熟悉吗?”

第35章 赴苍琅 南怀生,你这个傻子。……

“你说那家伙把怀生带去哪里了?”

客栈里, 初宿推开木窗,抬眼眺望阴沉天幕,由着?冷峭的春雪落在自己面庞。

为了给?两只煞兽分魂,她动用了太多灵力, 丹田经脉灵力枯竭, 只得回来?客栈打坐恢复。本想把怀生一同带回来?,谁知一眨眼的工夫, 怀生便?被黎辞婴带上万仞剑, 顷刻间没了踪影。

松沐微微一笑:“黎师兄对怀生的相护之意,如夤夜明珠一般明显。你既然看出来?了, 怎么还对他这么警惕?”

“我是看得出来?他很护着?怀生,但就是”

初宿没能说下去。

连她自个都很难解释, 她对辞婴的那点警惕之心究竟从何而来?。

“你担心怀生会受伤害,对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便?总是带着?警惕。但怀生再?不是从前?那个病骨支离的怀生, 若不是要出来?执行任务没法挑战虞师叔, 你这个演武堂第一的头衔可就是她的了。”

真的是因为她太过护犊子了?

或许吧。她的确是忘不了当年怀生血淋淋地被送回南家的场景。

初宿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慢慢转过身, 眼角瞥过窗边的红木桌案,眸光不由得一顿。

桌案里空空荡荡, 只有一根她昨日拿了一路却始终没碰的糖葫芦。

注意到她的目光,松沐低笑一声,拿起串着?糖葫芦的竹签, 细心将外面那层薄油纸撕开,递到初宿嘴边,笑着?打趣:“不是很想尝吗?那便?尝一颗吧。”

他打趣一个人?时,语气不见促狭或挖苦,倒像是在哄人?。

初宿看了看他, 张嘴咬下一口。

她不爱吃酸,对山楂这类蜜饯从来?敬而远之。但昨日看怀生和?林悠吃得那样香,又?想尝一尝。

随着?裹在外头的糖衣渐渐溶化?,她慢慢皱起了眉头,费劲吃完那颗酸涩的果子后?,她不高兴道:“外甜内酸,我不喜欢。”

松沐握竹签的手一僵,脑海里蓦地蹿出一句话

“外甜内酸,我不喜欢。小和?尚,你替我吃了。”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语,从遥远的虚空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