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月到十月,她在演武堂的排名从二十一路杀至第九。虽依旧没?能赢虞白圭,但?已能从压倒性的输变成只输指甲盖的一点。

她一日不停地挑战虞白圭,带得演武堂的人也开始凑热闹。最初是初宿和松沐,之后是陈晔和林悠,最后变成了所有人。

二十名弟子,一大早的便排着?队挑战虞白圭。

虞白圭叫苦不迭,每日都要?打满二十场,比五谷丰登楼那只坏脾气驴都劳累。

等到万仞峰所有枫香树都披上一层白皑皑的雪衣时,怀生?的第二颗内星彻底点亮,就连第三颗内星也浮出一点羸弱的光。

第二颗内星亮起后,怀生?的天星剑诀威力?大涨,她与?虞白圭已能打得旗鼓相当,练起淬体功第一式也愈发得心应手。

这一年走到年尾时,怀生?终于?能握着?重水剑使出浑然天成的第一式。因?辞婴始终想不起淬体功的名字,她便亲自给?淬体功的第一式起了个吉祥的名字,叫“一帆风顺”。

“一帆风顺”大成后,怀生?终于?能在虞白圭手里取胜,她的演武堂的排名停在第六足有一月之久。赢了虞白圭后,排名自动往前进了一名,成为?第五。

那一日正是除夕,是她与?初宿、松沐三人的生?辰。

陈晔吆喝着?弟子堂的所有人一同去五谷丰登楼喝酒,庆贺三人过生?辰,顺道庆贺怀生?耗时九个月终于?把他师尊打倒,顺利进入演武堂第五。

陈晔一气儿点了二十坛酒,大半碗坛下肚后,他酒意上头,开始收不住话匣子。

“我还挺好奇你当初怎么能坚持每日都挑战师尊的?要?知道我挑战过五回后便坚持不住了,一整个人被打击得差点儿拿不起剑,都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赢不了。你们也有类似的感觉吧?”陈晔转头看?向别的演武堂弟子,“就像遇见了一道天堑,不管如何都赢不了,永远都只能仰望。”

“别拿我和木头同你相提并?论。”初宿冷冷瞥他一眼,“虞师叔怕伤了我后师尊会找他算账,同我比试时总是束手束脚,我成功伤到他后便懒得挑战他了。至于?木头,那是虞师叔嫌弃他的降魔杵太吵,不耐烦与?他比试。”

松沐的降魔杵曾是禅宗宗主的法宝,在禅宗的地位不亚于?七剑在涯剑山的地位。威力?自然猛,每一击都会伴着?阵阵“唵嘛呢叭咪吽”声,念得虞白圭头皮发麻。

要?不是松沐答应了不用降魔杵,虞白圭这几月同样不会与?他比试。

“是是是,许师妹你最厉害了,自然与?我不一样。”

陈晔顺着?初宿的话,乐颠颠地奉承一句。他身旁的林悠哼了一声:“我才没?觉得我赢不了,是师尊说我打得太拼命,每次都把自个打到重伤,宁肯放水也不愿得和我认真打,我才不挑战的。”

陈晔大怒:“师尊居然给?你们都放水!”

林悠鄙视道:“就你这油滑性子,师尊不给?你加水便算不错了。”

陈晔被林悠说得一噎,看?向怀生?:“你打起架来也很拼命,师尊也给?你放水了?”

怀生?道:“最开始有,但?自从我能伤到他后,虞师叔的态度便认真起来了。还有,我一开始的确是输得很惨,但?我也从没?想过我会赢不了。”

陈晔冲她拱手以示佩服:“你知道你出名了吗?除了‘万年难遇许初宿’、“道佛双修松沐”和‘沉睡不醒黎辞婴’,现在咱们涯剑山又多了一个‘七座传承南怀生?’!今日你闯入演武堂前五,只怕连木河南家和元剑宗都知道你了!”

说到这,他想起什么,忽又道:“我们承影峰有一位来自木河南家的内门弟子,叫南星回。这家伙十年前拜入山门,也曾来过演武堂挑战夺名,却都铩羽而归。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