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他五指,消散在这寂寥的月色。

“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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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遥山,北望宫。

静坐于蒲团上的神君倏地睁开眼,寒潭般的眸子尚存一霎惊悸。

目之所及的景致再不是那一湖暝渊之水,而是一张桑木所做的长案。案上立两支素烛,烛火中央悬着一柄通体漆黑、刻有繁复神纹的长剑。

是梦。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白谡已经许久不曾做过梦,上一回做梦还是五万年前。

那一次,他梦到了暝渊之水。十日后,他手执神木笛将扶桑从暝渊之水唤醒。

这一次,他不仅梦到暝渊之水,梦到他与扶桑的初见,还梦到她……消散于这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