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立即传入一道冷漠的声音:“师伯您甭想趁机喝酒。”
崔云杪无奈长叹:“那总得来点茶水吧,你别学你师尊那抠搜作风,连杯茶水都不?让贵客喝。”
贵客萧若水正想说不?需要,结果外头那人已经迅速送进两杯冒着白雾的灵茶。
萧若水方才听声音便认出应御乃是掳走她的人,心说这?位不?愧是元婴境下第一人,无怪乎丹境大成的张雨连他一剑都接不?了?。
萧若水接过茶水,道了?一句谢。
崔云杪充满兴致地看她,笑道:“你这小娃娃沉得住气也懂礼貌,应当干不?出阻拦旁人入宗门这?般无脑的事。你莫不是在演戏?演给谁看呢?你身?边那位萧家长老?怎么?,萧铭音连你都要监视?”
萧若水垂眼看着茶汤,半晌方道:“真君想让我再开口,是不?是得先给我一些?甜头?”
崔云杪道:“方才你给了我一点有用?的消息,礼尚往来,我告诉一件你祖母不?会同你说的事。当年桃木林里的确是有两名斗篷人在追杀南新酒,你爹也的确是被他们?害死。但其中一名斗篷人在当日便被人夺舍了?,你猜猜夺舍他的人是谁?”
萧若水冷静的神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波动。
“是谁?”
崔云杪慢悠悠呷了?一口茶,道:“你爹的伴刀朱运,没有意外的话,这?人应当活不?了?几日了?。你的伴刀朱丛被他爹下了?神魂禁制,还不?确定能不?能救得回来。”
她这?话刚说完,空气突然起皱,漾起一圈圈涟漪,一封剑书破空而至。
崔云杪抬手接住剑书,片刻后,她道:“收回我方才的话,你的伴刀朱丛跟他爹朱运半个时辰前全都陨落了?。”
灵力?往剑书一点,空中慢慢投出一段画面,画面里有一个面覆咒印的斗篷人以及朱丛。
从朱丛对怀生说话,到辛觅试图搜魂朱运,再到怀生给朱丛阖起双目,全都原原本本地呈现在萧若水眼中。
萧若水双手慢慢紧握成拳。
崔云杪打量她的神色:“作为?你的伴刀,方才朱丛死的时候,你应当有所感应才是,莫非你没有对他下神魂禁制?”
萧若水冷声道:“祖母不?让我对他下神魂禁制。”
原以为?这?是顾念为?主?而死的朱运,特地给朱丛的一个恩典。如?今想来,不?过是因着他神魂里已经有一个丹境修士的禁制在,她修为?太低,无法再重新下一个禁制罢了?。
也就是说,祖母从一开始就知道朱运给朱丛下了?一个禁制。
萧若水努力?压住心中惊涛,道:“当日若真的有两名斗篷人在,朱运金蝉脱壳夺舍了?其中一人,那另外一人呢?他是谁?”
崔云杪微微一笑,揶揄道:“要我告诉你另外一人是谁,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这?老人家一点甜头吃吃?”
萧若水此时终于有了?急切的意思,不?假思索道:“我之所以锲而不?舍地寻你,是因为?祖母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与?萧家有关的事她都不?许我碰,也从不?会与?我说,我只能假装追查南新酒的下落来做一个幌子。”
无论祖母还是张雨,皆对南新酒恨之入骨,对她将?南新酒与?南怀生视作眼中钉之事自?也乐见其成。
崔云杪霎时敛去面上的笑意,望向萧若水的目光如?剑芒锋锐:“你且告诉我,你为?何要卷入这?件事来?你祖母已经同元剑宗达成协议,八十一年后,便送你去不?周山。当个听话的孩子,你往后只会一马平川。涉险卷入这?事,反而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就像你爹当年一样。”
萧若水没有避开崔云杪的视线,也没有被她的话慑住,她执拗道:“我萧若水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