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宋云缨叫奈奈把独孤羽的腰牌挂出来。
“我们是九殿下的家仆,如假包换。”宋云缨道,“殿下忧国忧民,特意捐出多年藏画,怎会有假?”
围观者点头说:“若真是宫中所藏,应该不假。”
宋云缨很有耐心,“大家听我说,今日义卖是为了筹集善款,北方蝗灾肆虐,生灵涂炭。荀道子先生一生为民作画,作为晚辈自当秉承其志。”
奈奈跟着附和,“是,我们不求高价,只求有缘人能行善相助。”
围观的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宋云缨一边指着画作上的细节,一边说:“您看这副白叟图,人物神态,纹理描绘,哪一处不是栩栩如生?你们好心人的一点善心,就能帮助几个家的灾民免遭饿死。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好,我出一百两!”
已经有人开始叫价。
宋云缨抓住机会,“我们不设价格,各位请随意出价,哪怕一分一毫都是对灾民最大的支持。”
“那我出二百两!”人群中有人加价,“老子祖籍河北,也算给父老乡亲出份力!”
“我出五十两,要那副关公千里走单骑。”
宋云缨赶紧让奈奈记录,“好,给这几位看官把画报好!”
“我也来一副……”
……
一连两天,宋云缨的“生意”小有起色。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对画产生兴趣,宋云缨和奈奈忙得不亦乐乎,她们耐心地向每位看官介绍画作。
御街之上,有人义卖荀道子弟子画的事不胫而走。
可正当宋云缨这边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一帮官兵带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将摊位包围。
“都给我让开!”
为首的是一个左脸有痦子的官差。
他随手扯过一张画,瞥了两眼,直接撕得粉碎,“谁允许你们当街叫卖的?”
奈奈看着满地的纸片子,“你大胆!竟敢毁坏九殿下的藏画!”
“呸!”痦子官差啐了一口,“一群江湖骗子,还敢打着九殿下的名号招摇撞骗,都给我拿下!”
“谁敢?”宋云缨直接站了出来。
痦子官差见有人叫板,也来了劲,“你这泼妇,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我们何罪之有?你凭什么抓人?”
痦子官差大笑,“凭什么?就凭你未经允许在此卖画!御街之上,没有沈国舅的允许,谁也不能私自摆摊叫卖!”
宋云缨冷嗤一声,“原来是沈大人。”
沈国舅就是皇后妻弟,沈娇娇的生父,皇亲国戚,连带着下人都有七品官的架势。
“知道怕了?”
“我们只是义卖,所得善款全部捐给灾区,朝廷有律,此举关乎百姓福祉,不必提前报备。”
“你有沈大人的手批吗?”痦子官差根本听不进只言片语。
宋云缨不服,“难道沈大人的手批比大巽律例还大?”
“没错!”官差蛮横道:“没有就滚,你这些假画,全部没收充公!”
人群中有明眼人看出了端倪,劝说宋云缨。
“小娘子见好就收吧,沈国舅在京城开了十余家古玩字画铺,你这不是在人家地盘抢生意吗。”
“他们都是沈家的人,你惹不起啊。”
宋云缨丝毫不退缩,“你这黑皮,有贼不抓,却把心思放在欺负良民上,当真黑了心肠。”
“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没听见吗?耳朵聋了?”宋云缨目光如炬,“我告诉你,这些画其实是九殿下亲笔所作,为得就是赈济灾民。你敢抢去,我叫你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