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确实生得秀丽绝俗,而且她今日来时也正是穿着这色衣裙。
景澜和景澄回头看萧临。
原来也不是空手套白狼,只是崔氏宁可把饼给这小子,一块没给长公子啊。
隔着纱帘,郎君的身影影影绰绰,无人能够看清他的脸色,只有一道温和的嗓音传出。
“既是那位娘子给的,不必放在心上。”
他并不想吃什么截饼,崔兰因送给旁人也并不会令他难过。
妇人惶惶不安看着几人,“当真……不是我儿拿了人东西?”
小郎拉住母亲衣袖,不服气道:“阿娘,真是那位娘子送我的!她听说我祖籍是离安,还问了好多事,说不定就是同乡的人如今发达了想关照我们一二呢?!”
妇人抹着眼泪,哽咽道:“没想到……我们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母子俩一顿哭诉。
他们的经历颇为坎坷,最初为离安镇民,因为洪水决堤背井离乡,千辛万苦到眉江附近定居,万没有想到又碰上眉江百年难遇的大雨,河水冲毁居所,只能千里迢迢来建康投奔亲戚。
“眉江之事朝廷已在治理,水患已褪,百姓们也回到故土重建家园,景澄会给你们些钱,是去是留自便。”萧临挑开车帘,朝外道。
妇人见到犊车上的萧临,衣冠华贵,姿态优雅,好一个神仙模样的郎君,和她们是真正的云泥之别t?。
她涨红脸皮,一边感谢一边坚持表示不能白拿人钱财。
“不然,把那些饼卖回给我,原本……她也是要给我的。”萧临说完,才察觉不对,像是他多期盼那些饼,然而话已经出口,几双眼睛都落在他脸上,或好奇或探究,让他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