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什么错?

崔兰因想了会,义?愤填膺道:“袁家店大宰客,因为木料不好?卖,竟翻了数倍价格,兰因心想萧家固然?有钱也没?道理非要吃这个?亏,更何况大家都说袁尚书?是个?清廉爱民的好?官,恐怕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敛收巨财,若不提醒一二?,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有辱家门?的恶事,纵使我?们与袁家并不交好?,但同为世族,也不能让区区小人坏了名声!”

崔兰因句句都在瞎操心,又在操好?心。

即便她多管了闲事,王大娘子也不能从她这句话里?挑她的错处。

王大娘子眉心紧蹙,没?有被崔兰因几句话带偏,继而说出她真正在意的事,“所以你就拿萧家,拿神玉的势去欺人?”

萧家从不做这样的事。

“阿家觉得长公子会被一个?女郎牵着鼻子走?”崔兰因惊讶。

这一点王大娘子定是不认的。

萧临的聪明毋庸置疑,他?可?以在皇帝、世家之中从容不迫地应对,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绝对的把控力。

崔兰因趁热打铁道:“我?遇见?夫君时?,夫君正与那袁四郎一道,听说在查什么账簿。夫君既默许我?这样做,说不定早有其他?打算。”

王大娘子甚少过问萧临的公事,但一听见?事关账簿,就想到不会小事。

兴许萧临真的对袁家有什么想法。

而崔兰因“百忙之中”还能注意到这一点,并以此来反驳她。

王大娘子心情微妙。

崔兰因这女郎别的不说,论这机灵到狡诈的劲就不是一般女郎能够比拟的。

或许她才学是不够,但是一昧读书?却不知变通的人只空有花架子,不堪一用。

能把所学知识成为自己的利器才是厉害之人。

思及此,王大娘子把印章敲下,终于对崔兰因不咸不淡夸了句:“你这件事办得不错,这几日过来,帮我料理些事情。”

此一言有倚重和传授掌家之法的意思,陈媪欢喜不已。

崔兰因虽为长公子之妻,但德不配位就难以长久,若能够和王大娘子处好?关系,是大有益处!

对此,崔兰因虽没?有什么干劲也没?有那么排斥,因为她发觉能够亲手掌事也不是件坏事。

权势果?然?t?是个?很诱人的东西。

只不过不巧的是隔日崔兰因起床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嗓子一阵阵发痒,俨然?一副受寒要生病的架势。

陈媪请来坐堂医为她看诊,老大夫捋着山羊须说了一些虚啊、寒啊的话,挥笔就开了好?几日的药。

崔兰因就无法前去王大娘子处学习。

陈媪忍不住自责:“好?端端怎么会喉咙发痒呢?是不是多吃了那些炸物?”

崔兰因衣食住行一直由她把控照料,冷了提醒加衣,热了注意避暑,唯在吃食上无法控制。

崔兰因摸了摸咽喉,不想被剥夺美食,乖巧道:“应该与吃无关。”

她又用手捂了捂额头,假装道:“不过这几日总感觉脑门?凉嗖嗖的,兴许是吹了风。”

陈媪道:“倒春寒也不能忽视,今夜关严实窗睡。”

不过这风太邪门?,居然?能吹开帐子,把崔兰因吹病。

崔兰因同意。

晚些崔兰因生病一事传入萧临耳中,当夜他?便过来。

“喉咙痒?或许是因为鸟。”

“鸟?”

崔兰因没?想到会和蒙蒙有关,她走到鸟架边上,摸了摸鸟脑袋,“平白无故没?有证据,你怎么能诬陷它?”

彩毛鹦鹉歪着脑袋,拿乌黑的眼珠子看人,眼睛里?透出几分精明,好?像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