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明显比较时,不知道萧临的身躯臂膀比自己宽这么多,而且他站的位置稍偏,那只垂在身侧的大手仿佛已经触到她腿侧。

腿可比脸还要隐秘。

“哦。”崔兰因不由忆起那日萧临掌心薄茧带来的酥.痒,以及腹腔涌现的骨软肉.麻。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她从未体验过。

可惜萧临早上不来叨扰了。

崔兰因幽幽垂下眼睫,抿着小嘴遗憾不可复来的机会。

正在她低眉敛目时,身后萧临的目光挪至她的唇上。

崔兰因的唇瓣红润,上瓣含肉.珠,下瓣肉饱满,合在一块时就似紧闭的蚌壳徒留一线,让人有撬开一探深.浅的冲动。

不过萧临看它的主要原因是,崔兰因太安静了,除了那个“哦”之外,再没往外吐出半个字。

而且,也不清楚她此刻在想什么,只见那两片雪嫩的脸颊浮起可疑的红晕,浓密卷翘的睫毛也随着略急的呼吸而颤动。

而萧临居高而下的视线里,还能看见她平滑柔美的肩线,以及从雪白纤细后颈往下延伸的背脊。

如此“风光”不期而遇,萧临怔了瞬,才挪开眼,低声道:“去做吧。”

崔兰因乖顺跪坐在锦垫上,臀正好压在脚后跟上,无论从正面还是背面看,都无可挑剔。

她手指握住白玉箸。

萧临的目光就落在她手上。

女郎以三指轻捏玉箸,说不好是手指更润还是玉质更滑,又仿佛是美如一体,不分上下。

崔兰因先夹起一小块糖制樱桃脯开胃,樱桃用蜜糖浸泡后又晾晒为果干,色泽剔透像枚琥珀,琥珀里夹着几缕姜丝,甜辣可口,很合口味。

她多瞧了几眼,暗暗记下,等下桌再去问问哪里能搞到一罐当零嘴吃。

吃完开胃小食,崔兰因把玉箸放下,用清茶润了嗓子,这时候下两道菜方摆上桌。

一大宽盘里团着一朵晶莹剔透的“花”,上面撒着姜蒜以及桔皮等金齑,这道菜便叫金齑鲈鱼脍,另一道是浸在束肚宽口大盆里的罐焖鹿肉。

崔兰因扫了一眼,对景澜道:“少了一道羹,还有这鹿肉,麻烦帮我切一下。”

景澜连忙应是,把罐焖鹿肉撤下去切片,景澄则把“漏掉”的鲜虾莼菜羹端上来。

崔兰因得意地从镜子里看了眼萧临。

萧临确实没有挑出她什么错来,只是他有些恍惚,不知是自己错漏了还是崔兰因真的做好了,因为刚刚有一半的时间他在走神。

他居然难以专注,这是极其少见的。

在崔兰因重新开始享用切完片的罐焖鹿肉时,陈媪忽然从后面拿了件兔毛围脖要给她裹上。

“我不冷啊?”崔兰因莫名其妙。

虽说现在已立冬,但建康城还没下雪,就连银杏叶都未染黄,这兔毛围脖委实夸张了。

陈媪咳了下,“是长公子的意思。”

崔兰因从镜子里看萧临。

什么意思?

崔兰因不合时宜想起曾经“伺候”过的富商女儿,那是个颇有意思的人儿,养了只叫酥酥的猫。每天换着花样给猫配餐食,还要给猫搭上不一样的装饰,一会用宝石花扎着两只小耳朵吃鱼丝燕窝羹,一时又带着金树步摇吃海参羊肉碎。

照她的话就是,看猫儿穿好看的饰品吃饭更加赏心悦目。

所以,萧临这是管她吃饭,还要管她穿什么好看?

当她是只听话的宠物?

崔兰因往后抖肩,把兔毛围脖甩掉,“不穿,热。”

围脖一掉,崔兰因留意到萧临的目光往旁边一转,就像在避讳什么。

崔兰因扭头往自己肩上、后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