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吊着她,又问:“是‘檀郎’的腰好,还是?我的腰好?”
崔兰因脸通红,小声嘟囔道:“都说是书上抄的,我怎么知道谁的好呀,我又没有试过别人的……夫君怎的对这个耿耿于怀呢?”
萧临越听她解释越心?中不平。
“耿耿于怀?我不能么?”
她不知道当时他?为了这两句话晚上受了多少“折磨”,转头?她却笑眯眯告诉他?压根没有‘檀郎’的存在……
何其可恶!
萧临不断浅浅的试探,崔兰因管不了许多,立刻呜呜道:“你的好,都是?你的好!你不但?手好腰好,口口也好!”
萧临听她一声声肯定,终于放开手,让她重重落了下去。
一整夜,最后?谁也没能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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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建康城里春意?盎然。
袁家四郎下葬了,他?一戴罪之身,墓碑上?都没有刻字,袁家对?此讳莫如深。
曾经春风得意?的世家儿郎死得悄无声息。
袁尚书大病卧床,袁家失去了主心?骨,立刻乱成一团。
与此同?时的潘家也无暇多顾。
潘侍中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得知当日袁四郎出事时身边应还跟有两个亲信。
只是?袁四郎死后?,那两个亲信随从就下落不明。
不用想,也知是?落在谁人的手里。
潘侍中怎么能不气急。
当日听了崔二?娘子一顿胡扯,他?是?昏了头?才漏掉了这些重要信息,没有命人好好勘察四周。
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也无法再回?头?弥补错误,只能大发脾气。
潘弘听着父亲发怒,潘七娘跪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叔父和叔母一个劝一个求,堂内乱成一团。
“大哥,七娘也不是?有意?的,这不是?看着大哥对?那袁四郎委以重任,七娘才信任他?,谁知他?居然狼子野心?,居心?叵测,七娘不过是?个小女郎,心?思单纯,怎么敌得过他?的手段?”潘家二?郎为自?己的女儿求情,流着眼泪道:“七娘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能去做姑子呢?”
潘侍中早就骂累了,往椅子上?一坐,看着下面还在抹眼泪的潘七娘,还是?又气又恼。
他?与公主成婚后?,只生下一个儿子,潘七娘虽然是?二?房庶出,但?一直养在她嫡母膝下,他?见?这小女郎长得乖巧可人,也当作自?己女儿般疼爱,甚至为她跟二?皇子牵线搭桥。
将来成为皇子妾室,等?皇子继位,她便是?妃嫔,此后?人生大有可为。
偏偏她鬼迷心?窍,不知感恩,非要跟着袁茨厮混,舍本取末,愚不可及!
“你以为做姑子是?在罚她吗?那是?在救她!”潘侍中厉色道。
潘二?郎还是?不解,满脸狐疑。
潘侍中又恨恨地拍了拍大腿,“圣人现在身体抱恙,二?殿下大权在握,朝局瞬息万变,你这女儿现在还在为情郎哭丧,是?嫌命不够长!”
潘二?郎听出了长兄话中的深意?,一张脸红白变幻,不敢置信道:“难道……二?殿下心?胸如此……狭隘?”
潘侍中手撑额头?,长叹一口气,无力道:“不但?是?因为这个原因,还因为我……”
“兄长这是?何意??”潘二?郎往前?膝行两步,扒住对?方腿,惊恐地望着潘侍中,“兄长莫吓小弟,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风吹草动,人人草木皆兵,潘二?郎一直把兄长视为不败的战神,能够侍奉两任皇帝而都得到重用,还在世家的倾轧之下搏出一条属于他?们的康庄大道。
他?又怎么会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