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发现?自己?是?真的气不过来,他不是?早看穿了这女郎是?个没心?没肺的。
但偏偏崔兰因还要加一个“就”字,好像他真是?的什么很好打发的人。
其实崔兰因也不是?故意挑衅。
她缺氧多时?,现?在脑子还不好使,话就这么从?心?底蹦出来了。
当然了,站在她的角度看,就是?刚刚还怒发冲冠的长公子把她捣.弄了一番,自己?就好了。
原来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便宜好事。
崔兰因没忍住笑出声了,就见面前的长公子眼?睛又暗了下来,仿佛正有?一片乌云遮在他的头顶,让他黯淡无光。
崔兰因捂着嘴赧然,眼?睛往下瞟了下,小声问:“不然,夫君再来一次?”
她甚至主动翻了一面,乖乖道:“我想趴着,累了……”
萧临走上前,牵来一张薄被往她身上一裹,连翻好几面直到捆成个蚕茧。
崔兰因突然被转了个晕头转向,一头埋进床上,嚷道:“这样也不方便啊!”
见她完全没有?领会自己?的好意,萧临气不过按住她,狠狠拍了几下她的臀。
只有?太顽皮的小童才会被这样打屁.股。
萧临一直都很乖,也从?没有?被人这样打过,只是?看过族里的堂弟们犯了错被这样教训。
长辈们说:“不打不长记性,死不会认错。”
他深以为然。
崔兰因就跟个小孩儿一样,狡猾时?让人头疼,天真时?更让人头疼。
萧临的手掌很有?劲,崔兰因的臀也很有?肉,她随着那如狂风一样刮来的巴掌,口里跟着“啊”了几声。
痛倒不是?难忍的痛,只是?她从?没有?被人用手打过这儿,屁.股上又热又麻,很是?复杂。
自己?的四肢都软了,身子酸.麻一片。
好熟悉的感?觉。
崔兰因埋着头颤抖了会,又往前蛄蛹爬了几下,但没能跑开就被萧临重新抓到腿上。
她惊疑不定望住人,两眼?水汪汪的,好像刚刚又有?眼?泪掉了下来。
解气后?的萧临又恢复了从?容与温和,主动问:“打疼了?”
崔兰因摇摇头,眼?睛水润润,“就是?……”
她眼?神扑闪,腰在他身上扭个不停,但因为被被子捆住,始终像个虫样,只能扭头埋进他的颈侧,吐着热息,软着嗓音,试探问:“夫君……以后?还打这儿吗?”
萧临:“……”
“你喜欢?”
崔兰因羞赧道:“……还可以。”
弄了大半宿,他做的每一样居然都甚合崔兰因的心?意。
萧临感?觉自己?真的拿她没了办法。
只能冷下声,说起正事:“袁四郎的事既已?成定局,无论谁来问你都道不知情,母亲那边……也如此。”
崔兰因歪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吃惊道:“夫君是?要我说谎?”
“你说的慌还少了吗?”萧临手覆在她的臀上,刚想打,就想起她说喜欢,便改用手箍紧她的腰,又问:“陆娘子为何肯把这个账簿给你?”
崔兰因被他箍得不舒服了,哼哼唧唧。
那当然是?因为她威胁了她呀。
崔兰因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萧临陆娘子的可疑之处,就道:“许是?她觉得不重要吧,毕竟这账簿没几人能看懂。”
温家虽是?淮南首富,可到建康,遍地权贵,有?哪几个会知道?
也只有?崔兰因才能从?账簿上的字样看出是?属于温家的产业。
“温家对你很好?”
“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