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长公子为自己?情迷意乱, 这样无论她闯多大的祸都会有?人帮她顶着,有?萧家这样的顶级的门阀在,她可以高枕无忧。

可人的想法总是?在变,尤其是?崔兰因这样, 她渐渐又不想这么做了。

萧家没有?过错, 长公子更不是?坏人, 她为一己?之私, 把无妄之灾引来也对他们不公平。

好在办法总是?比困难多。

她还有?出路可以走。

常言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们也就当了半年的夫妻, 还不至于情比金坚吧?

再说了长公子如此理智聪慧之人,不会看不出解决眼?下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解决她吗?

世族多的是?和离再娶再嫁的人, 也没有?什么好稀奇。

虽说她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长公子这样合心?意的郎君来做夫君,可孰重孰轻她还是?拎得清!

只是?萧临为什么不把她丢开?

他态度出人意料。

也让崔兰因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明明是?知错认错、好心?提议, 怎么在长公子嘴里, 反像是?她在无理取闹,忘恩负义?

一种奇异的感?觉犹一阵薄雾在脑中慢慢聚拢, 在其深处还有?个发光的东西吸引着她的注意, 但不等崔兰因仔细看清, 那阵雾倏然被撞散了,光点?似的散作满天星,在她脑海炸开。

她看着五彩缤纷的光点?, 贴着镜子不住地低.吟。

再醒过神来时?, 萧临已?经不知抱着她静静站多久,看她眼?睛回过神,就把她带离镜面。

崔兰因撑起湿.漉漉的眼?,往镜子里一看。

光洁锃亮的铜镜如今也有?些狼狈。

表面上沾着斑斑点?点?还有?成条成片的水痕,但还是?能够尽职地照映出人影。

果如萧临所说, 她的身体现?在就像是?一片白瓷上又覆上一层胭脂粉釉,白皙腻滑的肌肤上晕开浅粉色的珠光。

她这秾纤合度、丰盈窈窕的身.躯连自己?都爱看得很,更别说萧临了。

也难怪他瞧不够。

崔兰因欣赏了一下自己?,又看身后?的萧临。

他正抬起一张布满潮.红、揉满颓唐的脸,脖颈上青.筋也凸起,一滴汗流从?鬓角流下,在他颈侧曳出一行亮晶晶的水光。

萧临是?崔兰因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世无其二?,神玉独绝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

在他的身上,甚至一滴汗都像颗晶莹的宝石。

崔兰因直愣愣盯着那颗圆润的宝石珠滑到看不见地方。

萧临一直在留意崔兰因,看她目光专注,也看她唇部?不住轻抿,在吞咽。

像是?渴了、饿了。

他再次握住她的一只手,带到铜镜上。

“自己?撑着。”

崔兰因还没缓够,马上张嘴:”等等……”

萧临不等,崔兰因又被晃得一阵眼?花,随性把眼?睛闭起,只留了一口气用来娇.吟。

他太凶了!

甚至不给她再讲半句话的机会。

不是?要她哄吗?她张口都没有?张口的机会,如何哄?

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萧临不让她开口,崔兰因只能和他对着干。

他退她追,他进她逃,打乱了他的节奏。

来来回回几次,萧临终于没忍住把她压实了,用尽力气,发了狠。

崔兰因跟不上,只得老实了。

萧临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他们肌肤紧贴。

镜子的凉和他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