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以为官清廉闻名于百姓,突然被爆出这样的事?,无疑会让他的名声坠地。御史官吏接二连三?上门?暗中刺探,让他烦不胜烦又不能理所应当地轰他们出去,还要好?生?解释与自己无关。
又过?了三?日。
潘侍中将?袁尚书请到府上,将?一封密信递给他看。
袁尚书展开信纸,越看心越惊,最后情不自禁站起来。
“……为夺温家家产,伪造罪证,杀人灭口?”
袁四?郎本不知是何事?,只是被潘侍中突然唤来这里站着,听见父亲所念的内容,登时面孔一白,“噗通”一下往地上一跪,喊到:“父亲,我?冤枉啊!”
袁尚书看也不看他,转过?方向,走开几步,又从信封里抽.出几张纸,打开一看,像是从哪本账簿里撕下来的。
光看什么这些数目,并不能瞧出名目,只能把目光转向潘侍中。
潘侍中并拢两指,虚指袁尚书捏在手中的账簿,道:“这是温家的账目,温家以高价收粮,导致全城粮价疯长,这便是当年四?郎定给温家的罪……”
袁尚书也曾听闻,当时正是灾情最严重的时候,这些粮商更?是大发灾难财,赚了个?盆满钵满,他也亲自处决过?几家粮商,平稳粮价,稳住灾情。
所以听到袁四?郎的信报,他也当是宰了一奸商,还道了声好?。
可眼下潘侍中的神色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四?郎,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尚书把信纸、账簿一股脑往地上跪着的郎君掷去。
轻飘飘的纸砸得袁四?郎浑身?一震。
他忙不迭把地上的纸捡起来,快速阅览一遍,气息如?牛喘,半晌又仰天哈哈大笑?,“阿耶、侍中,这信中所写尽是猜测武断,还有仅靠这几页账簿,如?何能定的了我?的罪!”
他爬起身?,满脸是劫后余生?的痛快,浑然不察面前两人的眉心从未松开。
“跪下!你这个?孽障!”袁尚书大声一喝,让袁四?郎一愣,然身?体快过?脑子,他双腿一曲,又重重跪下,随后眼圈泛红。
“父亲,难道您不信儿子吗?”
“你要我?如?何信你,温家若是无冤,又怎会有人替他们申冤?你若无辜又怎会侥幸!”
袁四?郎胸腔剧烈起伏,大声道:“我?替父亲赈灾,从未贪过?一分!所有的粮财都给父亲去邀功了!”
“我?、我?岂要你这些功!”
袁尚书想?到自己一世英名、袁家满门?清誉,气得两眼上翻,张着口喘不过?气,一只手死死锤着胸膛,身?子摇摇欲坠,赫然是一副气急攻心的样子。t?
潘侍中忙道:“来人!快来扶住袁尚书,请府医拿救心丸过?来!”
见父亲气成这样,袁四?郎也有些着急,只是往前膝行了两步,就死死攥着拳头在膝上,没有再?动。
潘府的侍从医师鱼贯而入,把直挺挺的袁尚书搀扶到隔壁去,留下潘侍中和袁四?郎在屋中。
袁四?郎尚在不服气道:“我?知道是谁要害我?,潘侍中,你把陆娘子抓来审一审就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什么!”
“我?侄女潘七娘寻死觅活要嫁你,连二殿下的垂青都看不上,现在你还想?找我?义女的麻烦?”潘侍中又冷笑?道:“更?何况你这个?蠢货连对?手都没弄清楚,写下这封信又寄出这账簿的绝不会是陆锦儿……”
“可是……”袁四?郎蹙眉不解,“我?的人查到是她……”
“你早知道有这本账簿?蠢货!”潘侍中再?次骂了一声。
他在宫苑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重要的物证居然还没有拿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