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因要推他,但是推不动,只能委屈道:“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哪里算是我?帮你。”
萧临又捧着她吮弄,喟然道:“这就是在帮我?。”
崔兰因哆哆嗦嗦,往后仰去。
萧临的吻逐渐下移。
崔兰因忍不住拱起小腹,仿佛是在方便他吻,实则是她也不清楚的情.潮又涌了上来。
萧临的声音逐渐转若,轻若气音,像是从什么阴暗角落里爬出来的鬼怪,吐露出非人的话语。
崔兰因没有听太清,只断断续续听见什么吃掉,什么一整晚。
一知半解最为可怕,崔兰因用胳膊肘勉强支起自己,想看一眼?,然萧临已经吻到了尽头。
她惊叫了声,瞬间就被吮掉了所有气力,重?重?倒了回去,唇瓣里只剩下细细碎碎的低吟。
好可怕,又好刺.激,眼?角溢.出眼?泪,手把被面都攥皱了,她的腿.根不住地发抖。
她想要大叫,又想哭嚎,但所有的声音经过舌面就被揉碎成让人耳热心跳的呻.吟。
她的腿被抬到高处,膝弯搭住了肩,脚跟不住蹭着郎君湿.滑的后背,想要找到可以立足的地方,却毫无办法。
她朦胧的视线能看见萧临睁着眼?睛,那双幽暗的眸子似是野兽趴伏在草丛之后,冷静观察她的反应。
崔兰因有些羞窘,她感觉自己狼狈极了,脸上又是眼?泪又是汗水。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是痛苦的?喜欢的?还是呆傻的?
她完全不知道,她难为情,不想萧临再看她,可是他压根不会听她的话。
或者会听,但不会停。
她只能去踹他,去蹬他。
可是萧临掐住她的腿,不让她能够合上,还用眼?神盯她。
那一眼?颇有压迫性,是崔兰因从没有看过的阴冷和强.势,她一下就缩了回去,乖乖的,不再乱挣扎。
心脏都酸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紧.缩。
妥协的下场就是没有止境,三点?一线加上手和嘴,都不够应付长公子。
这是什么药?
崔兰因欲哭无泪地想,也太久了吧?
天亮了么?
还没天亮吗?她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在崔兰因一阵阵呜咽声中,萧临感觉自己糟透了。
他没有闻那催.情香,却一样沦为失控的野兽。
他从崔兰因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映,庞大、张扬、古怪,好像是一只刚降临人间的恶鬼。
这还是他吗?
他是否已经从内到外都坏掉了?
既不高尚也不理?智,既没有风度也不讲道理?。
他把崔兰因按在身下,亲吻她的每一寸,让她一次次在崩溃的边缘,即便她抽泣着说不要了,他也只当没有听见,一意孤行。
萧神玉,不该是这样的人。
他很痛苦。
比之肉.体的肿.胀、炙.热,他的灵魂更像是要被撕碎、碾烂。
或许,他本就是烂的。
只是被他完美地掩饰了,他活在世人的眼?里、嘴里。
仿佛他天生就该是无情无欲,不忮不求。
逐渐,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究竟是君子还是疯子。
若他真是个?疯子,那么世人会不会唾弃他?崔兰因又会不会畏惧他?
若他并非疯子,他又是为什么沦落成这般?
两者比较,好像没有孰高孰低,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当他想到以药试探崔兰因时?,何尝不是在逼迫她为自己妥协。
何其卑劣、无耻、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