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上多的是做一晚,第二天爬都爬不起t?来的描述,她现在这个体力,只怕不是爬不爬起来的问题,万一一次就累死了怎么办?
多不划算啊。
女郎走?得?很?快,脚步落地有声,好像还有些生气,萧临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盯着她的后背,跟在后边,拾阶而上。
披风在她身上宽大拖曳,下摆拂过长阶,他走?前两步,轻轻提起尾端,仿佛就是拽住了风筝的线。
若真是风筝多好。
哪怕她飞多远,都能在他手上。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想。
崔兰因从前如何他虽是管不了,但?是往后他为何不能插一脚。
他是名正言顺,无可指摘。
走?到?山顶上,崔兰因突然想到?:“今日?应该就开始围猎了吧?夫君不用去吗?”
萧临心不在焉应了声,“要去。”
崔兰因见他面露带疲色,心想长公子好歹也在外面忙了一夜,又是找人又是抓奸细,不能休息还要去陪圣人打猎,着实可怜。
“夫君也一晚上没?睡,要不要先歇歇?”
虽然是女郎的客气话?,但?是萧临还是跟了进去。
崔兰因也怕萧临想起要数落她昨夜翻窗出去的事,故而殷勤备至地为他倒茶端水,请他歇息。
崔兰因自己也喝上一大杯,心满意?足往榻上一趟,两只眼?睛闭上,忍不住感叹道:“一桩冤假错案,累惨我了。”
“倘若小蛾出去时,你就告诉景澄,便累不到?你。”萧临走?到?榻边,垂眼?看她。
崔兰因把眼?一睁,就这么躺着瞧他。
“那怎么能行,那可是小蛾。”
萧临何等聪慧,立刻说道:“是因为小蛾事先侍奉过二皇子,你担心她的事与?二皇子有关?故而不愿声张?”
崔兰因疑惑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小蛾是小蛾,与?齐蛮有什么关系?
萧临俯下身来,盯着她的眼?睛,忽而又问:“盈盈,你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崔兰因呆了下,心念电转,高兴道:“有啊,还没?谢谢夫君昨夜来寻我,刚刚在圣人面前还给我求了情,夫君你真好,天底下最好了!”
萧临默不作声,温润的浅色瞳仁像两颗冬日?放在室外的宝石,缓缓蒙上一层冰霜。
简单的道谢不够?
唔,当然不足够表达她深深的谢意?。
可她又身无长处,无以报答。
崔兰因想了想,伸出两只胳膊挂住萧临后颈,对准他的两瓣唇,主动?亲了上去。
唇瓣轻磨,挤压,舌.尖描着他的唇线。
这是第一次,崔兰因主动?对他伸出舌。
萧临浑身僵了一瞬,不及细想,立刻含住她的舌,汹涌澎湃的欲席卷,让他重?重?压了下去。
内心是愤怒的,心情却又是雀跃的。
明明他想听的是崔兰因后悔,后悔把齐蛮看得?那么重?,为了他将把自己置于险境。
昨夜遇到?那些事,她难道就不害怕,不悔恨吗?
若一个与?齐蛮有关的婢女就能够让她为此涉险。
那因此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的一夜自己又算什么?
纵使心中有许多不满,可当崔兰因朝他伸出一截粉舌时他就自乱了阵脚,甘愿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
再不记初衷,更不想追问任何会破坏这氛围的琐事。
……何其可怖。
他不再是牵风筝的人,他成了那只被摆弄的风筝,而崔兰因成了拉线之人。
她可以选择放走?他,也能选择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