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鸣也没走,而是过来问周渔:“组长,咱们这个组有补贴吗?按着什么级别给?”

周渔对这个还真不知道,还是王秘书回答的:“有,跟其他外贸处抽到的人员一样。”

武鸣这才放心了,很快匆匆离开了。

武鸣离开后,周渔就问王秘书:“这武鸣家里有什么事吧。”

王秘书点点头:“你一看就猜出来了?”

“肯定没结婚,所以即便四十多岁了,也没有分配住宅,还住在商务厅的单身宿舍里吧,我记得那边离着商务厅挺远的,步行过来得一个小时,中间恰好路过钢厂,烟囱一排烟,到处掉黑灰,他这是天天走路过来吧。”

“组长,你可神了,他的确没结婚,一直住宿舍,你还猜到什么了?”

“家里肯定有困难。”

王秘书点头:“是这样,他是农村考上的中专,家里的老大,父母很能生,有四个弟弟四个妹妹,他毕业的时候最小的妹妹还没出生呢。

家里务农没钱,他毕业后就开始供下面的弟妹上学,去年最小的妹妹大学毕业,也算是一身轻了,结果他妈病重,欠了一屁股债。

别的兄弟姐妹要不结婚生孩子了,要不刚毕业没几个钱,他就揽下来了。说真的,工作也是尽心,水平也有,但他名声不好,他为了供养家庭,真是血都抽干了,啥事都要问钱。

为了省钱,住在宿舍,衣服舍不得买,自然换的不勤快,冬天没干就穿身上了,一股子捂包味,夏天人家坐公交来上班,他天天走路,浑身酸臭,所以这些年没提起来,最后到后勤科去了。”

“刚刚他迟到,他发现他手上的表没了,我猜八成是卖了。”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换个人。”

周渔拦住了:“没关系,他就可以,再找恐怕也没有英语这么好的。而且你不是说,他能吃苦吗?搞商情可不是带队,那是真要下功夫的,他挺合适。就是一点,他出门可是代表着咱们商务厅的颜面……”

王秘书替他一直说好话,显然是想帮他的,连连点头:“放心吧,这个交给我。”

周渔这才说别的事:“我倒是觉得,咱们人还不太够,一共就五个人,可广交会那么大,将近两万人的外宾,肯定辐射不到。”

说武鸣的时候,王秘书还和周渔一个战壕,一听周渔嫌弃人少,王秘书可就开始叫苦了:“这都是争取的,一方面没这么多人,另一方面,这都是成本啊。”

周渔自然知道这会儿一分钱都当成两半花,她笑着说:“我知道的。我不是让咱们商务厅加人,就算能加,三四个顶天了,还是杯水车薪。我的意思是,你看,咱们是第一次搞这个,没经验也没过往数据,都需要一点点的跑出来。”

“这点人是不够的。如果,我们梅树村出点人,你们愿意吗?”

王秘书看着周渔,周渔一点都不隐藏:“当然我也有私心,我也想尽快的摸清楚广交会,给以后我们上广交会做准备。”

但周渔说实话,王秘书可是一点没信,在周渔看来,蘑菇市场做大了,就可以进行灌装盐水草菇,这可是很好出口的产品。

除了这个,她目前已经在寻找日化厂,日化产品肯定是可以出口的。她真是既想帮忙,又想为自己铺路,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可王秘书眼中,周渔就是开门市部的,门市部是卖东西的,自己都不生产商品,去广交会干什么。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能确定以后干什么?

所以,他是这么跟刘厅长说的:“周渔那个人,实在是个心中有大义的人。她也许日后是想做生产的,但这肯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她现在投入的这些,不能说得不到回报,而是说,这个回报需要很久。

我觉得,她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