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丽笑着说:“大姨,药皂和药皂不一样。硫磺皂是牛油等动物油脂加上杀菌剂做的,起的是杀菌的作用,用了就是有点干,因为抑制了皮肤表面的油脂分泌。你想想,是不是干燥了才没细菌?”
细菌这东西,其实大家还不是很懂,可是都做饭啊,潮乎乎湿乎乎的地方,肯定是长霉菌的。
这么一说,大姨点头:“那又怎样?”
“您看,您这皮肤都已经起皮了,说明是缺乏油脂的,如果用硫磺皂,那就相当于天都大旱了,非但不浇水,还从地里想办法抽水呢,那庄稼能长好?”
这么一说,大姨一下子就明白了,“哎呦,是这样哎。那姑娘,我就不买了。”
“不过您还真得用点东西,是这个,我们南河日化的雪花膏。这东西是用甘油做的,就是起着保水的作用,没事您就多涂涂,让皮炎的地方保持湿润,很快就会好的。”
这一番介绍可是有理有据,大姨喜得不得了,连忙说:“姑娘,你们这一号店就是名不虚传,我去其他的供销社买东西的时候,人家都不搭理我,别说这么详细的介绍了。哎呦,买了你们的东西,不仅仅是便宜,我还用着心里明白。那我就要这个雪花膏。”
“我外地的,离得远,这样,你给我来五瓶,我自己用也送人!”
大姨话音一落,旁边不少人都来问苏丽丽,“姑娘你看看我,需要买什么?”
不一时,就卖出去不少东西。
这样好的售货员,这样多的顾客,王一相信,他们的销量一定会追高的。可是……偏偏不能卖了。
你说他多倒霉?
所以,去找王建的时候,他是憋着一股气。
可没想到,他一提,王建比他的火气还大,直接拍了桌子,说他们日化厂没有道义,落井下石,就这样的日化厂,他断定走不远。
王一本身就觉得郁闷,还让王建骂了一顿,脾气也上来了,两个人就呛呛起来,哪里想到,周渔听见了。
他以为周渔会息事宁人,在他看来,如今的一号店没有事就是好事。结果周渔比王建的脾气还暴,居然跟他说现场当着这么多顾客的面,给他撤柜!
他还以为周渔是吓唬他呢,可是她回头那个冷静地表情,断然的口气让他知道,这个姐不是说笑的。
这不就是闹大吗?!
王一的冷汗都下来了,他们厂在外的名气其实一般,南河是主战场,而现在,南河人民都喜欢一号店,他们却要临阵退缩,那不是弄得南河人都知道他们不地道吗?
他连忙拔腿就上前拦,但周渔只是一个冷冷地目光,就把他钉在了原地,愣是没敢上前。还是周渔走了,他扭头跟王建说:“没有这样的,下班后搬吧,别闹这么僵,以后也不是没可能合作。”
王建冷哼一声:“这不随你的意吗?”径直追了过去。
王一这算是吃了哑巴亏,这要是真撤店,就全砸在他头上了!
王建说完,一溜快跑,才到了周渔跟前,周渔已经从三楼往二楼走了,这会儿他却一改刚刚对王一的口风,小声说:“经理,日化厂的确可恶,但咱们如果当着顾客的面撤了柜,也不太好!”
就这么点距离,他根本来不及一一分析,只能言简意赅:“咱们这样做,可是彻底将人得罪死了!没有转圜余地了。”
电梯往下,离着二楼就半层的距离。
周渔说:“王建,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我们撑过去了,风声过了,不翻脸,就能再把人家请过来。要是这么撕破脸的撤柜,就再也没可能了。”
“可我不愿意。他们觉得我们有前途,就过来掺和一脚,他们觉得我们危险了,就不顾合同,说撤就撤。我们是什么软柿子吗?想捏就捏!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