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陛下。”

卫国公放下筷子:“陛下可收到兰鞮王送来的信了?”

沈眠点头:“说是想要遣使进京朝觐贺寿,朕已经准了,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趁机和谈。”

他语气有点嘲讽:“估计是觉得打不过了,想休养生息,等日后再卷土重来呢。”

卫国公点头:“正是如此。”

他眼神带着点恨意:“当年太祖大败前任兰鞮王后,他们也是这样,一副愿意永世为大景附属的样子,结果太祖刚刚去世,马上便换了一副嘴脸,趁大景不备南下烧杀抢掠。”

沈眠笑了下:“他们这回,可不会像当年太祖时那么恭敬。”

卫国公微微一愣。

沈眠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手上动作顿了下,才继续道:

“虽然兰鞮输了,可毕竟根基尚在,朕刚刚登基,年纪又轻,他们不好好试探试探,怎么能甘心。”

若是碰上个软柿子,大景到时候怕是会不败而败。

“对了,兰鞮王信里说,他们愿再用牛羊十万头,战马一万五千匹,把那两个将领赎回去。”

看来兰鞮王确实看重这两个人。

至于其他的兰鞮俘虏,全程一句未提,似乎沈眠就是直接把人拉去片了都无所谓。

卫国公忙道:“臣正想和陛下说这两人的事。”

他语气严肃:“陛下若是想答应,可以将主将阿楚珲放回去,但他手下的那个副将,陛下千万要将他留在大景!”

沈眠摩挲着茶盏边缘:“卫国公何出此言?”

怎么感觉这茶水温度,没有陆璋拿捏得好。

卫国公脸上带了点愧色:“他那副将名为乌勒黑苏,听说本是乌揭人,之后逃亡到兰鞮,为兰鞮王效力,从最底层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子。”

“他虽然年轻,但无论是谋略还是武艺,天赋都极强,臣”

卫国公声音低了一瞬:“臣之前也曾在他手下吃过亏。”

“此人若是回到兰鞮,日后成长起来,必定是我大景劲敌!”

沈眠看得出来,卫国公有点欣赏这个兰鞮将领。

卫国公顿了顿,眼底划过一道狠意,抬手做了个手势:“若是不能为我大景所用,陛下还是将此人斩草除根,万不能叫他活着回兰鞮!”

沈眠:欣赏……欣赏死了。

他翻了翻剧情,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乌勒黑苏这个人名。

“既然如此,那等下用过膳,朕便去瞧瞧。”

沈眠靠在椅背上,捏了两把手边的毛球,语气带着点兴趣:“朕也有点好奇,能叫卫国公如此‘看重’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沈眠话音刚落,不远处的陆璋忽然抬眼,飞速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在沈眠看向他之前,再次垂下眼神,端起手边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

沈眠:?

陆璋最近真的……让人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他嗅到了一点友谊崩塌的危险,猛地警惕起来。

*

听说皇帝要来,整个大理寺灯火通明。

地牢早已被收拾过,阿楚珲和乌勒黑苏分别被关在两个相连的牢房里,门边站着守卫的狱卒。

“陛下小心。”

钱公公提着灯,小心地跟在沈眠身边,生怕他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的样子。

沈眠:钱公公时常给他一种,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牢里的阿楚珲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朝自己的副将哼笑了下:“喂,你猜,这是谁来了?”

“闭嘴!”

乌勒黑苏还没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