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也就是严锦没有出现。

为此,严二叔还特意致歉,说自己儿子还没到港城,人仍在回家的路上,不巧错过了这次见面。

兰夏面对他时本来就有些拘谨,这时也忙摆手,说没关系。

他们说话时,旁边的严野客正漫不经心地?转着面前?的酒杯。

黎白榆不由看了他一眼。

“北美返程,要?除夕晚上才到?”

黎白榆轻声问。

听严二叔的话,到家说不定都已经过了零点。

“嗯。”严野客却?只漫应了一句,“飞机晚点。”

晚点之类的意外也很常见,黎白榆不由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

但转念他又觉得,以严野客的性格,“意外的事”也完全?做得出来。

就像是知道?青年在想什么,严野客直接说:“不是我?。”

Alpha的长?指轻点了点玻璃酒杯。

“如果是我?,我?会直接让飞机失事。”

黎白榆:“……”

黎白榆没忍住,用腿轻撞了他一下。

大过年的。

下一秒,黎白榆的膝盖就被捏住了。

他其实能感觉到严野客没怎么用力,因为箍住他的力度并不痛。可是偏偏黎白榆却?挣脱不了,怎么想收回腿都无济于事。

桌上还有长?辈们在,黎白榆的动作又不能太明显,他只能伸手去松严野客的指尖。

结果反而像是青年自己把?手伸了过去,和?人悄悄在桌下做些什么。

两人本来就挨着坐,黎白榆的另一边则是他弟弟黎杨。也是这时,黎白榆忽然听见黎杨叫他。

“喂,哥。”

黎杨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比小时候沉得多。

“这个虾怎么剥?”

黎白榆抬头,就见黎杨指着面前?餐盏里的蓝龙虾,似乎在用餐方面遇到了困难。

这还用说吗?黎白榆眼前?一亮,立刻自告奋勇:“我?来!”

到厨房小能手出手的时刻了!

黎白榆直接把?弟弟的餐盏端了过来,戴了手套帮他剥。

然后,没多久,黎杨就收到一盘七零八落的断节虾,每节上面还都混着虾壳。

黎杨:“……”

有那么难吗。

另一侧的严野客也挟起了一只虾。他终于收回了箍着黎白榆大腿的手,却?从一人一盏的餐碗夹过了属于黎白榆的那只,直接用筷尖插进了虾背中。

“这样。”

只是长?筷轻巧地?一用力,虾壳就被直接撬开了。

严野客把?饱满完整的鲜嫩虾肉夹给?了黎白榆,动作自然熟练,像是不知这么做过多少次。

他还教人:“这么开更省力。”

黎白榆惊叹,又有些恍然:“原来这样。”

青年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他跃跃欲试,还想用新学的方法再给?弟弟试一只。

不过严野客直接按铃,叫了侍者过来,让人再上一盏虾,同时把?虾壳都剥了。

没再用黎小当家亲自上手。

旁边的黎杨看着他们动作,酷俊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

黎白榆没留意,随后还是严野客又叫了侍者,让人去给?黎杨换餐碟,把?那些被剥得有些不忍细看的断虾收走。

不过餐碟被换掉时,上面原本的断虾,连肉带碎壳,都已经不见了。

如果黎白榆看见,大概也会猜东西是被弟弟倒掉,但严野客却?瞥见。那些断虾都被黎杨吃了。

黎杨依然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得出,和?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