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之下,身上的严野客也被他推开了一点。

其实这点力度对?Alpha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尤其还是?严野客这种体格的Alpha。

但严野客还是?被推开了,而且他就那样停在?了原处,没有动。

黎白榆的气息还没平复,就望见了对?方深暗的目光。

那原本慑人的血色之中,居然浮出了无法错认的……低落。

严野客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倾身,贴近了他。

两人的唇相隔极近,严野客却没有碰,只还是?那样沉默地,哀哀看着他。

“……”

黎白榆没办法,只好自己亲了亲他。

黎白榆的亲吻一向很轻,动作也有分寸。但他显然忘了,这里还有个完全没分寸的人。

这下好了。

Alpha的口欲更凶了。

红软的唇瓣,清瘦的下颌,薄白的脖颈,都被细密地嘬吻啃咬了个遍。

黎白榆躲也躲不开,只能自暴自弃地摊平。

他感觉像在?被拔罐,又好像养了一只黏人冰凉的狗狗蛇。

就这样被狗狗蛇圈着。

又缠又绕,又吸又舔。

可是?就连着细密如雨丝的咬.吻,居然也只能算是?休息时间。

对?没打抑制剂的严野客来说?,他还有更热衷的举动。

严野客的易感期,基本就是?装两小时纯情。

做二百倍的男鬼。

欲.海之中,沉默不语的男人还有着更无以言明的贪念。

他不想停下,不想老?婆有一秒不碰他。或许是?易感期的情绪也被放大,肆意放纵,无以克制。

让严野客重?新捡起了平日被强行压下的想法。

他想要锁住黎白榆,黏住对?方,一起走进没有任何无关闲杂,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中。

严野客不觉得?那叫囚笼。

他觉得?那是?他和黎白榆的世界。

不可以看着他吗?让黎白榆的目光永远落在?严野客的身上,不会再有多余的人来打扰,不会再有任何事?阻碍他们的相连。

每分每刻,纯净美好,一个独属于他们的簇新世界。

要黎白榆全身心的依恋,不可能再被分走一个眼神。

那些投落给家庭的、朋友的、学业的,给所有其他人和事?的注意力,都被齐刀剪断。

然后所有丝线,全部重?联。

系在?严野客一个人的骨血之间。

黎白榆的世界里只会有他,吃严野客做的饭,只不过最浅显寻常的一件。

还要更多种相关,要黎白榆的每一寸身廓都被严野客调改,每一丝情绪都与严野客牵连。

要他的每一口呼吸,都由自己亲身供应。

或者成为黎白榆的负担,成为他的牵缠,成为他甩不开的拖累与原罪。

成为那雪白翅膀上的锁链,那璀璨星芒里的黑色耀斑。

谁依附谁活着,都可以。

只要永远。

要黎白榆,永远和他乱缠。

留在?我怀里好不好?

留在?我的心脏里,我的肚腹之中。

极致的情绪之中,严野客的私念愈加阴暗。

在?那最阴恻森冷的时刻,他却倏然感觉到了唇畔的温热。

“咳、咳唔……”

黎白榆被噎得?太?深,声音都破碎不堪,可他还是?费力地伸手过来,指尖轻轻按在?了严野客的唇间。

他带着湿漉鼻音,含糊不清地问。

“牙,还好吗……?”

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