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那时候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提取信息素的。”

他低声说。

“不是必须扎腺体。”

那件事似乎仍是黎白榆的心结之一。严野客为救他而受的伤,并?不能那么随意地被?悄声抹去。

严野客也?沉默了一瞬,气氛霎时显得有些阒寂。

不过接着,男人就开了口。

“可以吗?”

严野客的语气不是后?悔,不是遗憾当初怎么没想到,而是一种自矜的谦逊。

他说:“不好吧,那时候我还不是你男朋友。”

黎白榆:“……”

如果严野客开口的同?时没有胀得更硬的话,他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但原本低沉的氛围,却是因为严野客的一句话而被?冲散了。

黎白榆一时也?没能找回方才的怅惘。

他微微垂眸,低声反问。

“不是吗?”

掌心的沉甸重物忽然向前压过来一分,黎白榆原本以为是严野客要?自己动。

严野客之前就这样用过黎白榆的手。但下一秒,黎白榆就察觉,那只是对方倾身过来,落在他鼻梁上的很轻一个吻。

严野客声线沉低,嗓音和?亲吻一样轻浅。

“可以是吗?”

黎白榆的长睫轻晃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严野客也?没有催问。

甚至在黎白榆开始了帮忙的动作?之后?,严野客还在用自己略显沙哑的声音和?他说话。

“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易感期有过一次意外提前。”

男人的嗓音本就磁沉,此时夹杂着深缓的低.喘,更多了一分露.骨的晴欲。

“当时抑制剂不管用,医生也?没拦住,我就闯进了你睡的特护病房。”

长效抑制剂都?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严野客当时其实就想过,直接将抑制剂扎入腺体。

但他还需要?从腺体中继续抽取信息素原液,贸然注射很可能影响腺体功能,继而影响到黎白榆的后?续治疗。

所以突然进入易感期的严野客,到底是没能抑制住,也?根本没能被?拦下来。

“当时专家组担心你,也?担心我,曾经给我爷爷看过病的那位副院长隔着玻璃窗,用室内广播提醒我,说。”

“强行和?昏迷的人发生关系、进行标记,也?算强.暴行为,是违法的。”

黎白榆眸光轻动。

他抬眼,就望见了严野客,看见对方眼里?清晰盛映出的自己。

“我跑进去抱住你,清醒了一点,觉得他们好吵,所以答应他们的要?求,戴上了止咬器。”

严野客说。

专家组也?是因此,才勉强同?意他继续留在那里?。

“我后?来想,其实当时我会戴上,可能也?是因为潜意识里?怕会伤到你。”

不然再吵的声音,也?不可能被?严野客理会。

“但整个易感期,我都?没做其他事。”

严野客至今依然清楚记得那完整的七天。

“我抱着你,就觉得很幸福……好满足。”

黎白榆气息微动。

他知?道,虽然说起来可能很难有人相信。

但有的时候,严野客真?的很纯情。

就像此时,男人压近过来,尽管黎白榆手中的份量依然沉甸硬重,但落在他唇畔的气息却低缓亲昵。

“不用太担心。”

严野客说。

“我不挑食,吃很少……很好养活的。”

像是什么渴望被?收留的凶兽,早已?乖觉地收起獠牙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