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野客说得坦然,低缓,似是肺腑之言。

“我压抑太久了,只有你能?让我放下顾虑。”

黎白榆听得微微有些怔愣。

他知?道大多数Alpha都喜欢标记占有的强烈块感,更喜欢信息素的匹配,和情到深处无以压抑的成?结。

但就?像严野客自己说的,他的确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兴趣。

反而只说过喜欢……这样吃。

想到自己住院和养伤时严野客的全心照顾,以及对方不辞辛苦,为自己做过的那么多顿美餐。

黎白榆实在很难说出拒绝。

“那,那好吧……”

对方不喜欢占有和成?结,只是喜欢吃一口,黎白榆也不忍心破坏他这唯一的爱好。

稀里糊涂的,黎白榆还是答应了。

他觉得。

可能?严野客的喜好确实很冷门……才会被迫强忍到现在。

只是虽然同意,可是再度承受时,黎白榆还是差点?没能?忍住自己的声音。

他不敢发出太明显的呜.咽,因为病房的隔音并?不算好。

尤其夜里,走廊中有人经过门前的脚步声都能?隐隐听到。

虽然此时外面没有人,但病房里的声音大了,也可能?会传出去。

再拐两个转角,大厅内还有夜间值班的医护人员。

虽然这种设置的本意是为了让病人安心,和病房床头的呼叫铃一样,都是为了避免突发的意外。

但对于现在的黎白榆来说,却?是更为揪心难安。

他根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而且被折叠起来的姿势,还会让黎白榆蹭到自己的胸口前尖。

原本已然因为身下的强烈攻势,而隐隐被忽略的异样感,此时也再度复苏。

一同蛰咬着过分敏锐的感观。

至于黎白榆的下面,更是一塌糊涂。

排设过一次之后再继续,同样的激惹只会更难承受。

就?算此时的严野客已经不再交替变动自己的体温,可他添舐的动作?,却?比之前的激烈也更不遑多让。

黎白榆的性?格更难承受这些,对此,他其实有种近乎本能?的避让,不愿招惹。

因为太激烈了。

这和前一晚的用手?帮忙还不一样,是直接降临在黎白榆本人身上的,完全陌生的风浪。

他向来极少接触这样的猛烈,更远超出了一贯的寡淡平静。

所以黎白榆会难以抑制地紧绷,会不适应。

无法消化的过火冗余,才会让他恍惚间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梦境,而不是真?实的自己。

可是在眼泪循着眼尾无声滑落,意识涣散间听到严野客低低问他“还好吗”的时候。

黎白榆还是小声地,和对方说。

“没关系。”

“我没关系……”

青年含混的,说话间又掉了一颗眼泪,却?还在努力表示。

“你不用介意……”

黎白榆自己受过伤,知?道养病的痛楚。

所以更希望严野客可以快点?痊愈。

挺秀的鼻尖吸了吸,黎白榆还带着鼻音小声地和严野客道歉。

“我快撑不住了,对不起……”

他的第二?次好像也没能?支撑太久,累加的块感几?乎让理智决堤。

单薄的体力岌岌可危,黎白榆已然将?近透支,完全不可能?再撑过第三?场了。

“对不起,没办法再陪你,继续……”

焕然的视野早已湿透,眸光也无法聚焦,所以黎白榆完全没能?看到此时俯身下来的男人,瞳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