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你脖子也好红啊。”
江既言心说,废话,你被人扒光了衣服从头摸到脚试试,你能面不改色吗?
“嗯,因为在发烧。”
寻嘉摸了摸他的后颈,果然也很烫,原来发烧还能红脖子。
哦,不止脖子,江医生的耳朵也是红的。
换了衣服整个人仿佛轻松了一百倍,江既言舒了口气。
寻嘉给他盖好被子问:“我熬了粥,要不要喝点?”
江既言现在哪里有什么胃口:“你先去吃,我睡一会。”
“哦,好。”寻嘉很干脆,“你想吃了叫我。”
他收拾了东西出去,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后才去厨房盛粥,边吃边给蔡文娟打了通电话。蔡文娟那边听起来很热闹,寻嘉想起来他们老家的风俗,大年初一是要去外婆家的,看来是都在外婆家那边,他已经很久没去外婆家了,外公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四年前外婆过世,他去见了她最后一面。他没多说,让蔡文娟代他跟舅舅们问好就挂了电话。
吃完早餐,寻嘉推开主卧的门,江既言大约睡着了,他没吵他,给他留了字条,出门去菜场。
因为昨天下了大雪,早上楼下就很热闹,不少人就在堆雪球、打雪仗,寻嘉刚走出单元门就被偷袭了一脸。
“哎呀,都叫你看着点,砸着哥哥了吧?快道歉!”一个约莫五十多的大妈拎着罪魁祸首往寻嘉走来。
孩子看起来五六岁,冲寻嘉扮了个鬼脸就挣脱了家长的控制。
“嘿,你这孩子!”大妈只好亲自道歉,“对不起啊小伙子,他今天玩的有点疯,回头我一定教训他!没砸疼你吧?”
寻嘉已将肩头的散雪掸去,他笑了笑:“没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