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亲的整日喝酒作乐,明年就要离京赴任的人,却不急着出来会会朋友了。”
那一双眼睛,衬着席间忽明忽暗的灯火,剔透乌黑得黑曜石一般,看得人心里头发慌。
晋桉哈哈笑了两声,干巴巴说:“确实,确实。”
不多时,沈鸢离了席,晋桉将人送回屋去,一回来,便见这宴席上的人嘻嘻哈哈将他拉回来,问他:“怎样了?怎样了?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晋桉说:“再没说什么了,兴许就是随口一说。”
昭明堂的人各自松了口气,又各自回去划拳玩骰子去了。
晋桉却道:“只是日子也快到了,往后都多拉着他玩,少说话。”
“沈折春那脑子转得太快,卫二自己都骗不住的人,倒要我们来骗。”
一人笑嘻嘻道:“唐南星还在外头闹着,说咱们不带他呢。”
晋桉道:“让他老实些,就他那脑子,叫沈折春一问,不是什么都露馅儿了么。”
……
沈鸢白日里打理这院子里的事,晚上又跟着同窗一道玩闹,待到了晋桉婚期的前一日,那秋千已吊上了,芭蕉也栽得了。
沈鸢一早吃了一小碗杏汤,并着几样米糕点心,凉豆糖姜,却是酸甜清淡正合时宜。
晋桉进门儿来便笑:“卫二总说你是南方来的小公子,吃得精细,果真不假。”
沈鸢说:“怜儿煮的杏汤还有些,我叫她给你舀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