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个人。

“不可能。”祁遇，“我说过了，会跟你们算每一笔账。”

他沉稳踏实的背影消失。

肖启磊忽然扇了自己几巴掌，下了狠劲，肖贺霖赶忙掰他的手，他的眼镜已经被打飞在地。

他的脸和脖子都是粗红。

他想起祁遇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肖家的报应是要来了。

祁遇从电梯口出来，旁边等着赵易。

“先生，是我没照顾好人。”

祁遇蹙眉。

赵易低头，“我上了趟洗手间，回来以后小小姐就不见了，她拿走了乐高还有自己的包，我在俱乐部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安静的长廊中。

祁遇顿了半分钟。

他想到一个地方，她只可能去那儿。

……

这边的房子，是他给她准备的“画里的家”。

那天带她来过一次，给她录过指纹锁，祁遇扫了指纹，解锁开门。

里面的宽敞客厅明亮。

祁夏坐在地毯上，在拼一个新买的乐高，她背后的落地窗折射着这座城市的霓虹灯火。

听见动响，沙发处的人抬头，冲他一笑，“哥。”

“嗯。”

祁遇换了鞋走过去。

“夏夏在拼什么？”他扫了一眼，这个类型她之前好像都没拼过，是一座带小院的三层别墅，每个房间摆置都不一样，她正在放第二层的东西。

祁夏手上的动作放慢。

“你很久都没回来，我出去找你找不到，你手机在赵易哥那边，我一个人无聊就去附近商场逛，买了这个乐高回来拼。”

“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她问祁遇。

祁遇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整个人圈住，握着她的手继续往上安零部件，“是，很担心，所以你以后无论去哪儿得先跟我说一声。”

祁夏有些懊恼，“对不起。”

祁遇侧头，稍往下低了些，轻啄着她的唇角，“原谅你。”

一下又一下的暧昧纯情亲吻，他轻闭上眼睛。

“哥。”祁夏慢慢出声，她摆弄着手上的东西，“其实，我以前跟他们有来往，是因为，我以为他们也算我的家。”

祁遇触碰她唇瓣的动作顿住，他睁开眼。

“我没见过真正的亲情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才觉得他们对我很好。”

“我也没感受过真正的爱，所以才一直认为肖贺霖是喜欢我的。”

“但是。”她抬眼，转头看同样看着她的祁遇，“这些好像都不对。”

一直固化在她脑海里的这些认知某天被打破了。

被祁遇亲手打破。

“我知道，我从小被教会的情感都不是正常的。”祁夏和他对视着，漂亮的眸子没有躲，而是愈发坚定，像是孤冷的月光，却依然坚持在山头照耀。

“如果我真的没法回到正常的情感轨道，那我想接着一错再错。”

祁遇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是什么意思，祁夏忽然用力扑到他身上，她使着劲儿，把他扑倒在地毯上。

她吻着祁遇的眼睛，鼻尖，和嘴唇。

她的眼睛里同时透露着羞涩和大胆。

她将脸埋在祁遇的脖颈间，指尖在他的喉结上摩挲，“哥，我们做爱吧。”

祁遇掐着她腰的手猛然收紧。

“如果我所有的情感都不正常，我愿意再多一份，我想爱你，哪怕违背人伦道德，会被他们鄙夷唾弃，我也想爱你。”

她撑起身子，捧着祁遇的脸，用他以前跟自己表白的话语跟他表白。

“我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