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祁遇喊她名字的时候,她还是有几分畏惧在的,不情不愿的喝掉剩下的半碗。
因为苦涩,祁夏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药汁入喉,她轻抿唇,正细细的嘶着,唇瓣忽然被男人堵住,他的舌头探进,在他的口腔里舔舐了一圈,将苦味都尽数卷走。
“听话,药要乖乖喝,不然……”
“不然什么?”祁夏仰着脑袋后退,但又被他摁回来。
祁遇好笑,“不然我也跟着你好不了。”
祁夏几乎是下意识的抿唇,漂亮的眼眸微微放大,在瞪他,祁遇笑的胸腔都在震动。
“傻夏夏。”
祁夏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她身体本来就不算好,烧过去后一直在咳嗽,被人温柔以待,她的性子愈发孩子气,不喜欢喝药,只有祁遇盯着她时她才乖乖捧碗。
公司周末放双休。
她坐在飘窗上,抚着那盆长势良好的小盆栽,祁遇送她差不多有一年了,她一直照顾的很好。
今天是个好天气,暖冬,太阳高照。
房门被推开,祁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发呆的样子,沐浴在阳光中,纯净又美好。
他走上前,亲昵的埋在女孩脖子里,蹭了蹭,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今天喝药了没?”
“喝了。”她抿唇,应了一声。
祁遇意外,眉眼微微挑起,“今天这么乖。”
他在女孩身侧坐下,抱着她,“夏夏,你想不想出门?我带你去个地方。”
祁夏慢吞吞的转头,问道,“去哪儿?”
祁遇勾唇笑。
……
车子停在路边,祁夏转头看窗外,这里是市郊,宽阔的街道对面,是一座偌大的游乐场,因为周末原因,门口排队拿票入场的人很多。
祁遇问她,“熟不熟悉这里?”
祁夏有些印象,但是想不起来具体的事情。
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屈了屈,朝她伸过来,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你十八岁那年,爸妈让我带你过生日,我问你想要什么礼物,你想了好几天才敢跟我说想来游乐场。”
“我自然是答应你了,我们说好在游乐场门口见面。”
“但是那天,我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就在前面的街道上,不远的地方,你记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抱着我哭的,几乎吓了所有人一跳,他们拉也拉不开。”
“后来我醒了,医护人员都印象深刻,他们跟我说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
磁性的声音落在耳畔,祁夏跟着他慢慢回忆。
祁遇握着她的手收紧,“夏夏,说实话,我当时也很意外你会哭的那么厉害,后来每次回想,我渐渐想明白了,至少那个时刻你是害怕失去我的。”
祁夏的长睫眨了眨,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拽紧了裙子,心中好像有什么感情被他挑破了。
“我知道你一直介意我们的关系,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牢牢的箍着,但如果跳出这层,我只是我,也仅仅是我,你会不会喜欢?”
“……哪怕有一点动心?”
如果跳过这层关系,跳过这层为世人束缚,抨击,指责的血缘禁忌。
你会不会喜欢我。
这个问题重重的砸进她心里。
祁夏顷刻间呼吸紧促,脑子浑浑噩噩的闷着,两个有血缘关系,本该最亲近的兄妹怎么能够相爱,他可是她哥啊,他们可以亲近,但怎么可以做亲密恋人。
“哥……”
她刚转头,眼睛忽然被一条柔软的丝带蒙住,光亮刹那间消散,只剩一片黑暗。
“先不要回答我。”